就在几人都要忍耐不住时,紫虚上人才说道:“紫薇星隐,破军当立。前有王佐,后来鬼谋,西北有毒,中原多智。左龙右凤,飞入西川。雏凤坠地,卧龙升天。一得一失,天数当然。见机而作,勿丧九泉。
然,紫薇已显,凤雏重生,卧龙多逆,终归常伴。时也,命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水利而不争,该放下时,要学会放下,随波逐流,做一浮萍也挺好。几位还是下山去吧!”
刘璝四人听得不是太懂,又问道:“上人,那我四人气运如何?”
紫虚上人说道:“定数难逃,何必多问?该说的我都说了,就看你们如何去做了。所谓天衍五十,大道四九,遁去其一,视为生机。你们该如何选择,或许早已经有了答案!”
刘璝表示听不懂这种哑迷,在想询问时,上人眉垂目合,就像睡着了一样,任凭他们如何呼唤,再不答应,四人只好下山。
刘璝边走边说道:“诸位,这上人之言,我们不可不信。”
张任笑道:“这只是一名狂叟而已,听他乱说有什么用处。我还是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最终的归宿,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其他两人也是点点头,刘璝无奈,只得上马和他们前行。
等他们上马离开,再转脚时,山里起了大雾,刚才下山的道路已经看不见了。连同他们一起走过的山,也不见踪迹。四人心里多少有些涟漪,暗叹这上人真的有点手段。
且说四人领兵来到雒县,分调人马守把住各处关隘口,各处险要,都有大军镇守。
四人聚在帅帐中商议,刘璝说道:“这雒城就是成都的最后保障,如果这里有失,那么成都难保。我们四人先分分工,两人负责守城,两人去雒县前依山傍险扎下两个寨子,已成掎角之势,相互帮衬,不要让敌兵临城。”
泠苞、邓贤说道:“那就让我们前往结寨,作为第一道门户吧!”
刘璝听后大喜,分兵两万给泠苞、邓贤,让他们离雒城六十里处扎下营寨,他自己和张任负责守卫雒城。
却说刘武与庞统正在大寨中商议直接攻取雒城,却是听见有人来报,说成都的刘璋派遣使者过来送信来了。
刘武一愣,搞不明白刘璋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吩咐人让他进来,看到的倒是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于是问道:“你是何人?来这里所为何事?又是给刘璋送什么书信?刘璋那边还有什么话让你传达?”
那人见到刘武,感受到刘武的威严,身躯不自觉的一抖,就跪在了地上,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小人乃是张肃,现在是刘益州的使臣。此番前来送信,是希望大将军能够遵守之前签订的盟约,及早归还涪水城,早日平叛汉中张鲁。”
刘武看着他,明白过来了。他就说怎么会有些熟悉,这不就是张松的哥哥,那个大义灭亲的好兄长吗?鄙夷了一眼,随后问道:“你就是张肃?现在张别驾一家可好?”
张肃一听,很是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看来张松在大将军这边很得重用,要不然也不会仅凭见面,就问起他的弟弟。想到这里,他心里很是后悔,要是早知道这样,自己何必去做那恶人呢?现在倒好,张松逃了,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讪讪的笑了笑道:“很好,很好!松弟一家在成都过得很好!”
刘武笑了笑说道:“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因为你的告密,把他们一家都害惨了!现如今,都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你又是怎么从刘璋的大狱里出来的,还替他做起了信使?你认为,我该当如何安排你呢?”
张肃一听,吓得浑身颤抖,不敢搭话。刘武见他的样子,也没了问下去的兴致,向着典韦看了看,典韦明白了。大踏步的走上前去,直把张肃吓得够呛,不断的向后移动,身下的裤子都被打湿了。
典韦来到张肃的身边,一把把他抓了起来,说道:“就你这个熊样,还充当什么信使?比起你那三寸丁的弟弟,你可差远了。刘璋给的书信在哪里呢?还不赶紧拿出来?等着我给你搜身呢?”
张肃在典韦的手上,就像是一只小鸡崽似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弹。听到眼前的恶汉要刘璋的书信,赶紧从怀里掏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向他递去。
典韦伸手接住,把他扔在了地上,差点把他摔个半死。但是也不敢吱声,害怕引起前方恶汉的不满,直接把自己噶了。典韦看着他那怂样,呸了一声,拿着信件来到刘武的跟前,自己又站到一旁去了!
刘武把刘璋的书信看了看,却是笑了,只见里面写的大意是:让刘武遵循之前签订的盟约,赶紧退还涪水关,否则就要在整个西川,宣扬刘武的不忠,不义与暴行,让他的名声受损。
刘武看完,把信件都给了庞统,庞统看完后,也是摇了摇头。这种书信,和小孩子过家家有什么区别?不要说签了那份盟约,就是不签,涪水关现在都改名了,还能还给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再者,你在西川造谣有什么用?大将军要的是整个天下,又不是一州,大不了给你清理干净,重新迁徙一批百姓过来就是了
!再有就是,要论道安抚民心,把控民心,恐怕没人能出老师之右吧!这么说来,你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呢?
刘武没再说什么,看着张肃,却是皱起了眉头。考虑着要怎么处置他?是直接放他回去呢?还是一刀杀了了事。最后,刘武想了想还是要给他一个教训。顺便让他给刘璋也带一份信件回去,让他看看当晚签的是什么,他现在所做之事,就是遵循盟约的内容而已,干嘛还要让出涪水关?不仅不让,他还要一鼓作气的拿下西川。至于张鲁,先让他蹦哒蹦哒吧!反正也翻不起什么波浪,只是一只小鱼小虾。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于是,他在桌案上奋笔疾书,不一会儿功夫,一封信件就写完。把他拿起来封好,对着典韦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典韦连连点头,随后拿了信件,在张肃一脸惊恐的眼神中,把他一把提走了。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典韦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耳朵,血淋淋的,被他扔在了地上。刘武看得直恶心,让人把他清理干净。
而庞统看着这一切,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刘武的眼神充满了崇敬。刘武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