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那认识谁,于是她就误会了,她以为我心里的人是顾筝。
“昨天的女生是你喜欢的女生吗?”
我苦笑摇头解释道:“不是。”
“那她肯定是很爱你的。”
“怎么说?”
我确实很想听听,顾筝很爱我,是从哪些方面看出来的,毕竟安语这么说过,现在Lisa也这么说。
“一个女孩如果不爱你,她不可能为你放下一切漂洋过海来这么远的地方找你,如果不爱你更不会那么紧张你,其实爱情很简单,看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也很简单,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断定,不需要亲口说出‘我爱你’三个字来确认。”
“所以沈,你的珍惜眼前的好女孩,试想一下,你来回忆她曾为你做的一切,或者你对她做过什么,两者一比较,答案会非常明显。”
这话安语也说过,我为顾筝做过什么?好像并没有能够挂齿的事。
那顾筝又为我做过什么?从现在来看,她追在我身后不离不弃10年,她受了太多我给的侮辱,她为了我放下了国内检察官的好饭碗甘愿做个无业游民跟我在这耗着,还是在明知道没有结果的前提下。
一切似乎有了些明了,我回顾着三十几年的人生,没什么好值得被赞扬,多得是不可理喻的行为。
顾筝醒来时看见房里没人,她以为自己这次又失败了,她朝着房子大喊:“沈安禾,你在哪?我不缠你了,你别躲着我行吗?”
然而,屋内无人回应。
情急之下,她快速下床,结果却被被单拌住了脚,整个人从床上重重摔了下来,磕到了膝盖。
我推开门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顾筝坐在地上揉着腿一脸痛苦,我心一紧跑上前看她。
“怎么了?”
“摔着腿了。”
我满是无奈,起身去医药箱里拿出了从国内带来的红花油,然后蹲在她身前给她擦药。
“你都多大人了,还总是磕磕碰碰的。”
‘滴答’一滴泪水掉在了我手上,我抬头一看,果然,顾筝又哭了。
她声音因为哭太久变得有些沙哑,“沈安禾。”
“嗯?”
她吐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捧着我的脸,坚定的说:“我们在一起吧,好好生活,不去想其他人,从此只有我们俩,好吗?”
其实不管她怎么掩饰自己的心慌,我还是通过她慌乱转动的瞳孔感觉到了她的不安。
我低下头继续替她检查伤口,淡淡回了一个:“好。”
“你说什么?”她不相信,我弹了下她的额头。
“我说好。”
是的,人不可能永远纠结于一头,也不可能永远守着一个人,更何况那人还是注定不会回来,所以我不想再让自己失去另一个人。
人们都说要想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爱上另一个人,我想忘记安语,我想有个温馨平静的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