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看着她双眸噙着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居然心疼了,疼的还有点厉害,
我突然很害怕她真的会不再继续喜欢我,这很自私对不对,明明不喜欢别人却还想着让别人喜欢自己。
对于顾筝,我一直都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情绪,从跟她发生关系开始,我似乎无形间把她当成了生活里的一部分。
可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倘若她要的只是一副驱壳,或许我还能勉强做到,但我清楚,她要的不是空荡荡的躯体,而是满满的一颗心。
我没有心,所以我做不到,给不了希望,我就只能将所有可能全盘否定,扼杀在摇篮里,趁着时间还早。
“你想多了,我离开不是因为你,你还真当自己在我心里有地位?别自我感觉良好。”
顾筝本伸过来想扯住我的手瞬间僵硬,光站着,不再说话。
我知道我又伤了她,但我俩之间,就这样吧,我累,她肯定比我更累,我没法去对第二个人许什么倾世诺言。
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冷漠地路过顾筝身边,我用余光看见她的手微微一动还想拉着我,可我缩了一下,与她擦肩而过。
“尊敬的各位乘客你们好,开往伦敦的T1783次航班即将起飞,请还未登机的乘客尽快登机,谢谢。”
机场通知不断在响,我推着行李一步步走向安检处,因为没有想过,所以也没注意,在我过安检后,一摸娇小但却充满气场的身影随我一路走过去。
*
一个月后。
伦敦这边的生活我多少还能适应,没了国内那么多繁琐的事,也正是如此,以至于我颓废了不少,;每天除了逛夜店就是去餐厅听听歌。
我多次想买张票直接飞到丹麦找安语,然而转念一想,她心里想要见到的那个人,不可能是我,我去了,算自讨没趣。
我在伦敦也找了份工作,很轻松,上班时间一般是周一到周四,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消费自己,让自己沉浸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
“Insane,我们去泡吧吧,很久没去了。”
说话的人是我刚来伦敦不久在去剑桥的火车上遇见的,一名叫Joe的年轻男人,他的最大兴趣便是拉着我陪他一起去泡吧。
“今天是不是有点晚了?”
“完全不会,现在刚好,这个时候伦敦的夜生活才刚开始,酒吧刚疯狂火热起来,带劲得很。”
我没再推辞,一来是为了缓解压力,二来也是为了生理需求,我是个正常男人,当不了和尚。
酒吧还是一如既往的嘈杂,外国人都很开放,有些女人能直接在里面什么都不穿就大摇大摆走着,有时候为了炒热气氛,她们还会把自己的bra放在手里肆意晃动。
每次来这,我都习惯性坐在离T台很远的吧台上坐着,静静看着上面尽情舞动的男女。
“Hey!要不要来一杯?”一位打扮性感火热的女人跟我搭讪。
来这里这段时间,我发现酒吧里的女人对东方男人似乎格外感兴趣,一有点小空隙,她们就会牢牢抓住,借机聊上几句。
是美女我当然不会拒绝,我朝她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
现在我的原则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应该是我堕落了,但我没觉得有多可惜,曾经我总是用那些死板的条条框框困住自己,走的每一步都精心打算过,生怕会出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