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大姐道:“你要是回来没车,一点在这里等就行了,三天一次,记住了。”
梅玉洁点头,冲她颔首,又冲两个孩子挥挥手,拎着包走了。
这会儿都九点一刻了,肯定是赶不上早班车了,不过先去车站看看再说。
梅玉洁提着包走了,跟在春大姐身后的两个妇女撇嘴:“陆教员前脚走,她后脚也跟着走了,真是……”
“真替小陆感到不值。”另一个接话。
春大姐收回目光,看着两人道:“行了,人家夫妻俩的事咱们就少说点,说不定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会呢,赶紧走了,不然好东西都被别人抢走了。”
县里没有火车,只有客车。
梅玉洁到了车站,问了下才知道早上七点的是从县里出发的,十点半还有一趟过路车会停留。
梅玉洁赶紧买了一张票,又在门口买了点吃的,就开始等着了。
十点四十车子才到,没都没坐满,梅玉洁拎着包赶紧上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十一点,车子准时出发,出了车站就一路走走停停,路上还上了几个客,上了国道后才开快起来。
梅玉洁被颠簸的昏昏欲睡,但一直不敢睡,时刻警惕着,这年头出门,可不敢真睡死过去。
六点多的时候车子终于到了省城,梅玉洁跟一对去医院的老夫妻俩一起下的车,然后辨别了下方向,就开始找招待所了。
解决住宿问题,早早入睡,第二天一大早神清气爽,洗漱后吃了早饭去红星路找汪奶奶去了。
吴大妹开门看到是她的时候也很惊讶,随即笑着让出了位置。
“奶奶起来了吗?”梅玉洁问。
“起了,正在吃早饭,你吃了吗?”
“吃过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堂屋走去。
汪奶奶正坐在那慢条斯理的喝着粥,看到她来,一点也不意外,只示意她坐,继续吃着早饭。
等吃好吴大妹上前将碗碟收走,汪奶奶擦擦嘴问:“家里人都同意了?”
梅玉洁点头:“我把您这地方形容给他们听,他们都没意见,都说很好。能遇到您,是我的福气。”
汪奶奶嗯了一声:“这宅子是我跟我老伴儿努力奋斗一辈子的见证,他是个没福气的,走的早,我这个老不死的倒是运气好,年轻时候靠父兄,结婚后靠他,如今还能靠着女儿女婿……”
梅玉洁不善安慰人,只干巴巴地道:“您养她小,她养您老。这是应该的。”
汪奶奶又说了一些关于她跟老伴的事情:“院子里的桂花树是他去世那年栽的,如今也有八年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动它。”
“这个您放心,这屋子我肯定也是会好好爱护的,大格局不会变动,只是我毕竟是用来开诊所的,所以小地方肯定会有变动。”
汪奶奶点头,这时候吴大妹洗好了碗筷走了过来,汪奶奶让她推她去屋里,不一会儿就拿了一个包出来,对梅玉洁道:“走吧,过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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