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县令押下去之后,王行取而代之,端坐公堂。
“堂下人所告何事。”王行看着李格非,问道。
“下官告他拐走了我的女儿。”李格非指着柳尘,回道。
“哦?可有证据?”王行问道。
李格非赶忙把情诗奉上。
王行上眼观瞧,“嗯,妙极妙极,工整押韵,品味非凡,当真是一首不可多得的绝佳好词。”
“嗯咳!”柳尘咳嗽一声,表示提醒。
王行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这里是大堂,不是诗词品鉴大会。
于是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也算证据?”
“如此怎么不算证据?”李格非反问道。
“要是通个书信就算证据,那我现在给你传个条子,等你以后哪天不见了,是否也要因为我给你传过条子,就要污我拐了你?”
王行不悦问道。
“这……”李格非被问的哑口无言。
“行了!”王行一拍惊堂木,说道:“你无凭无据,就敢诬告他人!此大罪也!不过……念你乃是朝中同僚,今日本官也不为难你,你且回去罢了,但要记住,若下次还敢诬告良善,本官定不饶你!”
“大人,万万不可啊!我那女儿她真的……”
“嗯?”王行一瞪眼,“你当我不敢对你用刑是怎的!”
一句话,叫李格非再不敢多说。
毕竟皮开肉绽的县令才刚被拖下去,前车之鉴,叫他只能就犯。
无奈,只好闷头叫醒赵明诚,离开了公堂。
待人走后。
柳尘三人随即走出公堂。
其中柳尘跟王行在前,庄卫则在后负责牵马。
“岳父大人怎么会来的如此及时?”柳尘疑惑道。
“碰巧找你有事,中途遇见了你的庄卫,就折过来了。”王行答道。
“哦?不知岳父大人又遇到什么难处了?”柳尘问道。
不料王行却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一脸愤慨的说道:“原先未入大理寺时,只是听闻朝中奸佞可恶,尚不知他们有多丧心病狂!”
“昨日上任后,我翻阅卷宗,一夜未眠,朝中那些奸佞,所犯下的累累罪孽,简直罄竹难书!”
“可结果,那一张张饱含血泪的状纸,竟无一例外被压了下来!始终无人真正过问!”
听到这里。
柳尘也明白王行想做什么了,多半是打算做捅马蜂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