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开,路边的水车便在吱呀吱呀地工作着,鹅鸭在村边的小溪中畅快的游着,不时抓上几条小鱼吞入腹中。
柳浚铎正在乡间的小路上散步,他的鼻尖轻嗅到的是泥土的芬芳与自然的旷野。
自回到乡下的两个月以来每个清晨外出散步已成为他的固定习惯,每天清晨的时刻,柳浚铎会出现在乡间小路上的任意一处角落。
他希望自己能像古时的大儒一样,在自然之中寻找到解决问题的灵感。
但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情是,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了,他的脑中却没有任何的想法。
柳浚铎轻叹一口气,忽然对眼前这条常走的小路失去了兴趣,在一个岔路口时,柳浚铎直接拐到了河边。
他在河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心中不由的又泛起了苦闷,刚想离去就听到了什么东西“扑通”一声入水的声音。
寻声看去,才发现是一个鱼漂,顺着连接鱼漂的钓竿看去,柳浚铎便看到了一个靠在树下的年轻人。
这位正在钓鱼的年轻人黑发金瞳,通身流露着一股超脱世俗的气质,柳浚铎当即便明白,这就是村里人常说的那个在河边钓鱼的异乡人。
平常听着那些来自村里人道听途说的消息,柳浚铎本就十分好奇,可惜一直没有遇到这位神秘人士,如今得见,这独特的瞳色,以及和他年龄十分不相称的气质,更是让柳浚铎的好奇心更盛几分。
“您好,我叫柳浚铎,之前经常听村里人在聊天时提及到您,您是每天都在这里钓鱼吗?”
那位异乡人草草扫视了一眼柳浚铎便将自己的注意力又转到了鱼竿上。
“我叫赵长安,偶尔兴致来了,会来这里钓一会儿鱼。”
柳浚铎低声重复了一遍赵长安的名字,又开口问道:“那我可以称呼你为赵兄吗。”
赵长安目不斜视的回了一句。
“请便。”
柳浚铎在赵长安旁边找了位置坐下,可等待了半天始终不见有鱼上钩。
“赵兄,没有鱼上钩,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钓鱼?”
赵长安淡淡的回了一句,道:“有的事情做了有可能没有结果,你会不会去做?”
柳浚铎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赵兄,你这问题问的,像是一个哲学家。”
赵长安却是微微一笑,摇头道:“我不是什么哲学家,我只是一个钓不上鱼的渔夫。”
柳浚铎听到这句话也笑了,说:“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人生关键在于尝试,哪怕没有结果,我想我也会迈出那一步。”
打开了话匣子,两人的聊天十分投机,柳浚铎只感觉这位赵兄学识渊博,心怀万壑,相谈甚欢,索性邀请赵兄来居所做客。
……
进入了柳浚铎的家,赵长安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桌子上层层堆叠着的手稿与几个略有差异的微缩模型。
赵长安若有所思的拿起了手稿,向着柳浚铎问道:“你这是在做抽水的机器吗?”
柳浚铎一听这话脸上肉眼可见的被喜悦所占领。
“赵兄,你竟然能一眼看出我台机器的用途?就连我导师看了,也要思考一会呢!”
赵长安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微微一笑,随即开口问道:“我看你这台仪器的动力部分还是空白,看来柳兄在驱动能源上似乎遇到了阻碍。”
柳浚铎无奈的摆了摆手,随后自嘲道:
“赵兄所言极是,我感觉我已经试遍了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在短时间内抽干那些该死的水,我作品始终少了一个心脏。”
赵长安闻言,嘴角微微勾起:“那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利用那些该死的水呢?”
柳浚铎听到这句话,顿时摇了摇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