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朋友,你什么时候在我们后面的?”
水手们当然不是想群殴这个小孩,他们是在打拳,只是小铠不懂而已。
“啊?”
小铠缓缓睁开了眼,此刻他无比清醒,从未如此清醒。
船长已走到他面前,用力拍着他的肩膀:“没事吧。”
这个老人的手格外有力,他每拍一下,小铠的肩就要往下沉一分。
小铠哭笑不得:“只要您别拍我肩膀,我就没事。”
船长的手停住了,他仰天大笑:“哈哈哈,我把你当成一个小水手了!”
“嗯。”
小铠现在只感到两侧肩膀已不是一样重了,成了一杆失衡的天平。难道你们水手身体都是有一侧更高吗?他看向那三排水手,靠,还真是!
他将手放在小火龙腋下,将它高高举起:“谢了,小火龙!”
刚才,小火龙直接以身作盾保护自己,作为主人的他自然是很感动的。他的胸膛到现在还暖乎乎的,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船长看着这一人一龙,想起了一些东西,他最看重的东西。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铠!”
小铠没理由不向船长说实话,况且他的基础档案肯定早就在船长手上。
“小铠,倒是一个好记的名字。”
船长手背在后面,缓步走了开来。他又看向自己的水手:“今天就这样吧。”
“是!”水手们齐声喊道,迈着小步子跑离了甲板。
这些水手步伐一致,严听命令,行动如风,跟军人一样。
小铠也打算走了。
船长说:“你过来。”
现在甲板上只有他们两人,船长毫无疑问是在命令小铠。
一个长者叫住小辈,小辈是一定要过去的。
小铠老老实实走到了船长旁边,问:“船长爷爷,有什么事吗?”
以他的能力,他能做的只有给这位老人捶捶背,揉揉肩,或是帮他端一盘早餐。如果船长要他做这些,他乐意至极,绝没理由拒绝,毕竟圣特安奴号是船长的,而小铠又要在这白吃白喝七天。
“哈哈,爷爷?我可没那么老,你还是叫我船长吧!”船长笑得格外爽朗,听声音确实不像个老人。
“好的,船长。”
老水手都是不服老的,因为你一老就要下船了,就要告别刺激的航海生活了。像他这种人,宁愿死在船上,也不想下船当个渔民。
不过,像船长这样的老派水手,也越来越少了。大航海时代其实早就过去了,昔日强盗作派、硬汉形象的水手不复返了!船长时常这样喝斥今天的水手:“你们这些没胆量的毛头小子,有一颗冒险的心吗?你们只是为了高昂的工资罢了!哼,你们现在喝的这些劣酒,在我们那个时代就是白开水!你们喊口号的声音,还没当年水手便秘时的骂人声大!你们见到个大风大浪竟手忙脚乱,跟个女人一样软弱。说到女人,你们睡过的女人……(就此打住)”
第一次老船长这般破口大骂,水手们还会赤着脸,对比之下自愧不如,可听多以后,他们就免疫了,只安静地听,即便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再变一下脸色。
挨骂是无所谓、可接受的,只要您老发工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