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严顺道:“遗珠,你回头跟你亲爹说说呗,让他给我弄个官做。老在防火营没什么出息!”
“回头找机会吧。”许遗珠轻飘飘道。
“好好好,这事倒是不急,可眼下茶叶的事可是急事,走吧,咱们去一趟许家。反正你们也没写断亲书是吧?”
许遗珠眼珠一转,答应了。
这些年她嫁妆的铺子早就卖完了,眼下她得好好经营这一间。
两人去拜访许大宏。
可巧,今天是许家家宴,许柔娘一家也来了。
别看许遗珠上次和许柔娘闹得凶,这次为了让许大宏给她茶叶,她照样挂着一副笑脸,没事人一样跟许柔娘打招呼。
严顺也一样,又拿出他那副好女婿的姿态,跟从前一般无二。
许大宏冷眼瞧着两人,心想着到底是一家人,就留下吃个饭又能怎样。
可许遗珠故意给严顺夹菜倒酒,气许柔娘。
虽然许柔娘没说什么,可许大宏的眉头紧紧蹙起。
许遗珠并未察觉,没事人一样跟许家人推杯换盏。
吃了没一会儿,许遗珠进入主题,“爹,咱们家进了新的茶叶?也给我们铺子里拿一些吧?”
不等许大宏开口,许哲茂便道:“不成!”
“二哥!”许遗珠恼了,“你也太偏心了!怎么柔娘的铺子里有,却不给我的铺子?”
许哲茂一摔筷子站起,怒声道:“许遗珠,你还真是够恬不知耻的!”
“你说什么?”许遗珠拍桌而起。
“我说你恬不知耻!不要脸!”许哲茂怒声,“我就没见过谁家姐姐跟妹婿有染,还逼得人和离,自己嫁过去的!”
“我嫁都嫁了,怎样?你要我也和离吗?”
两人吵吵起来。
眼看吵不过,许遗珠使出了杀手锏,哭了,“我就知道,你们根本就是觉得我不是爹娘亲生的,所以才事事厚此薄彼。爹,我想我娘!”
她哭着扑在许大宏脚下。
一提到施燕,许大宏的心立刻化为绕指柔,柔软得像是天上的云朵,悲伤得像是失去雌鸟的大雁。
他清楚记得,施燕走的那日,将几个孩子托付给了他……
“这几个孩子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遗珠和柔娘。柔娘还小,怕是你得多费心思。至于遗珠,我看她那性子像是爱惹事的,免不了操心。”
“我走后,你若续弦,定要找个厉害的,不然怕是震不住这几个孩子。但厉害归厉害,心眼得好,不然怕是孩子们会受罪……”
想到这些,许大宏扶起许遗珠,叹了一声:“遗珠啊,你别多想,爹还是你的爹,你有什么难处,还是要跟爹说。只是你没必要老跟柔娘比……”
“您瞧!”许遗珠跺脚,“您还是偏心柔娘!明明都是一样给钱拿货,怎么有好货就仅着她?”
她像小孩似的拽着许大宏的衣角晃,“爹,我也要嘛,你就应了吧。”
许大宏重重一叹,“这事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那新茶的客商是文金自己找来的。你也知道,咱们家的规矩就是这样,谁找来的货,谁有话语权。”
许遗珠扁着嘴抹眼泪,“爹你骗人,文金他才多大?才经商几年?他能有客商?能有那么好的货?”
许哲茂嗤笑,“骗你?爹有必要骗你吗?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客商本来是尹家的,这次带了新茶来,尹家没招呼好,文金却把他笼络住了,这才拿到了新茶。你想要新茶,就去跟文金商量吧!”
许遗珠愣住。
严顺露出了笑脸,“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呀,文金也出息了!这就好办了!都是一家人嘛!文金,来,把新茶给爹弄上五十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严文金脸上。
如意坐得最近,她起身搂住了严文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