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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帮姑苏分舵的帮众基本都知道罗敷,即便没见过她人,也听说过她“能把那个荆无命支得团团转”的传说。
姑苏分舵的舵主认得她。
这位分舵主知道是罗敷求见之后,二话没说,直接答应了她的请托,罗敷连荆无命给的金钱帮信物都未曾出示,就顺顺利利地给上官飞燕找了个新住处。
金钱帮的地牢就建在分舵之中,用以关押一些不听话的江湖中人,半埋在地下,只露出最上方的一点小窗,被二指粗的铁栏杆封住,用以流通空气,别叫这些被关押的犯人窒息死了。
金钱帮因帮主上官金虹的性格原因,作风十分强硬豪横,被他们看上要拉入伙的人,要么乖乖披上黄衫、要么就只能选择去死,被他们看上的宝物——要么乖乖奉上,要么被折磨的受不了了再奉上。
罗敷自然不大喜欢这种无法无天的作风——不过这种无法无天的作风为她所用、让她也狐假虎威一把的时候,她心里头还是挺爽的。
反正有荆少爷的面子在,不用白不用嘛~
上官飞燕被两个身着黄衫的大汉拖进去的时候,整个人已惊惧到了极点,她浑身都是冷汗、脸色惨白的像鬼一样,额发被冷汗黏在脸上,一面用力地挣扎着,一面骂道:“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罗敷皱了皱眉。
其中一个金钱帮帮众眼疾手快,两指点在她的哑穴上,上官飞燕就再也骂不出任何话。
罗敷轻轻地笑了笑。
她走上前一步伸出手,帮上官飞燕理了理凌乱的额发,别于耳后。上官飞燕用一种极其怨毒的眼神盯着她,似乎恨不得一口咬死她才好。
罗敷笑道:“下回你该记住,求人的时候就要有求人的样子,又是骂人又是威胁的,我难道还要把你像菩萨一样供着?”
上官飞燕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要破口大骂。
罗敷却已对她失去了兴趣,一扬手,道:“行了,让她在这里好好住着吧。”
两个金钱帮帮众一言不发,拖着上官飞燕就把她扔进了地牢里,上官飞燕的两只手腕都被罗敷给扭断了,骨折没被固定也就算了,还被这样丢在地上,手腕一压,顿时痛的她蜷缩着身子浑身打颤。
阴森森的地牢之中,充斥着潮湿与肮脏的气味,地上只有蓬乱的稻草,铁栅栏之外,隐约传来牛皮鞭抽出的破空之声与受刑人痛苦的哀嚎声……
她恐惧地瞪大双眼,眼见罗敷要走,终于忍不住要开口求饶。
可惜她的哑穴被点住了,现下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听见罗敷的声音隐隐约约地飘过来:“她心里还藏着秘密,我是问不出啦,所以请贵帮来帮这个忙……不过,我希望她活着,不管怎么样活着就行,舵主可有为难之处?”
舵主道:“罗姑娘这是说得哪里话,旁的不说,咱们帮中想知道的消息,就没人能藏得住,咱们帮中不想让死的人,她自己就是心存死志,也绝死不了。”
罗敷的笑声又飘过来:“那就多谢沈舵主帮忙了……”
上官飞燕吓得要死,也悔得要死,却只能把身子蜷起来,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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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上官飞燕送进金钱帮之后,罗敷又回了一趟百花楼。
百花楼里一切都好,挡过毒针的桌子已被换掉、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的碗碟也已被收拾干净,独孤方、萧秋雨与柳余恨都不知所踪,只有上官雪儿坐在百花楼的椅子上,陆小凤和花满楼正陪着这小姑娘。
听见罗敷轻轻落地的声响,花满楼轻摇折扇,温声道:“罗姑娘,外头可冷?要不要喝盏热茶?”
罗敷扶了扶自己的芙蓉蝉鬓,一点儿不客气道:“好呀!有没有花茶?……对啦,我那折耳根还在不在?还想吃两口。”
陆小凤:“…………”
陆小凤肉眼可见地变虚弱:“你别说这三个字了,你一说我都想吐……”
上官雪儿却从椅子上跳下来,急道:“我姐姐呢?我姐姐呢?她一定是被丹凤公主逼得扮演成那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