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蔓定定看了他半晌,心中泛起嫉妒,若论起皮相还是飞垣看着更加赏心悦目,不可否认,她是喜欢的。
可惜飞垣都太过固执,认定了便死不悔改,就像她从前的那个同事,即便死也要和自己的伴侣死在一起。
对付飞垣她除了让他精神力崩溃以及彻底抹除他的精神力外,没有更好的法子,前者扶隐有可破解的法子,后者是她最大的秘密武器,轻易不能使出来,但她也不可能把送上门的助力拒之门外。
心念电转间,她又重新开口道:“我觉得这想法好极了,正合我意,只是就我对沈怀序的了解,她应该不会想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况且你也没必要这样做,以沈溯在大晋皇帝心中的位置,他的女儿想嫁给谁应该没人能阻拦。”
扶隐沉默了片刻,之后口中吐出一个人名,便不再多言。
听见这个名字,乔蔓脸上划过恍然之色,回想起自己近来得到的一些消息,结合之前看到的种种,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看向扶隐的目光中透着半分怜悯,嘴角却微微上扬,她伸出一只手递到扶隐面前,“既然如此,合作愉快。”
天刚蒙蒙亮时沈怀序等到了扶隐的声音。
“你睡得倒是香。”
声音里透着隐隐约约的委屈。
沈怀序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没有睁开眼睛,【我等你等的都睡着了,和乔蔓的见面还顺利吗?】
扶隐有些心虚,“还算顺利吧。”
听着他的话,沈怀序更加清醒了,她睁开眼睛,“还算,顺利?”
“我说出来,你别生气。”
沈怀序闭了下眼睛,“嗯,不生气,你说吧。”
扶隐踌躇了会儿,快速把自己和乔蔓之间的谈话复述了一遍,“······这样才能让她相信我是真心与她合作,还能避免她对你下手······你觉得如何?”
沈怀序睁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头顶上方,感觉扶隐找的借口离谱中又带着一丝丝的合理,她在心底里很快把整件事复盘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其中有些细节扶隐没有提,她却觉得应当绕不过。
“听你们的意思是想拿我做人质?乔蔓知道你能随时进出空间,她放心吗?”
对于沈怀序的反应扶隐不怎么满意地抿了抿唇,把达成合作之后两人提出的要求说了出来:“不算做人质,她应该有压制我的法子,答应了我随时都能去看你。她则需要我诈死和大晋切割,以及钦州的边防布局图作为诚心合作的敲门砖。”
“只这两样?看来她真的很自负地认为我在她的地盘上掀不出什么风浪来。”沈怀序扯了扯嘴角,神情淡淡。
“沈怀序,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她比不上你。”
从身材高大的飞垣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和他的气质不太相符,很神奇地,沈怀序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十分天真的笃定。
她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现在知道吹彩虹屁了?自作主张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觉得?”
“我知道你有办法不让乔蔓找到你,可那样太辛苦,也······怕你不同意。”想起自己之前为了取得乔蔓的信任而说出的话,扶隐后知后觉的耳根发热。
沈怀序理解扶隐的顾虑,对此也没有太大意见,比起一直躲藏和逃命,落入对手的手上让她好好供着自己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诈死一事只要你同意我没什么意见,至于边防布局图大概是她在试探你对大晋是否忠心,做不了什么手脚,她现在只是个长公主,小皇帝还厌恶她,除非通过秦霄,不然她的手伸不进军营里,明日我先跟掌柜问问秦霄的情况。”说完这些,沈怀序顿了下又道:“做人质也不是不可以,让乔蔓不要动我的人,多找几个人服侍我,最好请个好厨子。”
扶隐声音里带着笑意,“好,我记住了。”
沈怀序也不知道扶隐是什么时候离开空间的,只记得自己睡前还在想着明日好好打探秦霄的情况。
第二日她是被小满唤醒的,酒楼的地下没有亮光,白日里依旧像是黑夜。
沈怀序睁开眼睛时还有一瞬间的恍惚,洗漱后,吃过酒楼的侍女送来的早食,她让小满把掌柜叫来。
“不知姑娘今日想问些什么?”掌柜蛮喜欢眼前这小姑娘的,出手大方不说,每次笑的时候都像只小狐狸。
“劳烦掌柜又跑一趟,今日请阁下前来,是想打听打听南夏的丞相秦霄后宅几妻几妾?”
话音落下,小满便又送上了银两,掌柜掀开红布一瞧,心中有了数。
接着他把秦霄的生平一一说了出来,其中对于秦霄的家庭情况做了尤为细致的补充,这人说起话来,跟说书似的,还时不时夹杂着自己的一番高见,听得沈怀序很是遗憾手上没有一把瓜子。
待掌柜唾沫横飞地说完一通,沈怀序才细细琢磨起秦霄这个人来。
幼年丧父、母亲改嫁,他跟母亲和继父一起生活,母亲一味做小伏低,连他数九寒天被继父的子女推进刺骨的湖水中都不敢声张。年纪稍长一些娶了个家世较好的女子,女子娇蛮,对他颐指气使,他为了自身前途不得不忍气吞声。
之后踩着岳家一路高升,手握重权后糟糠之妻无故死去,便纳了几房妾室,正妻之位空悬。
——这样的人会死心塌地帮助乔蔓登上帝位吗?沈怀序觉得很难。
不仅仅因为乔蔓是女子,她下意识觉得这个秦霄的野心也不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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