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
“剿。”
大笔一挥,数万人被我判了死刑。
后世,或许有人会质疑我有何权力杀死数万人人。但那些理解的人明白,我没有权力让他们活着。
这些起义军一旦诏安,每年都要支付资金,确保他们不会再度叛乱,确实可得一夜安寝。
而且其他人看到起义之后不仅不会受罚,还有皇粮吃,那不是等于国家鼓励叛乱吗?一定要从源头上解决这隐患!
正如巴列奥略王朝的衰弱,是因为我太太太爷爷借了威尼斯人和热那亚人利滚利的高利贷一样,只要老娘还有一口气,就休想让我出一个第纳尔来收买叛军!
批改完奏折之后,我把折子放进已处理区,经由皇帝亲自批阅的奏折,老旧的国家机器会以最高优先级来执行。
当然,这台机器随时可能散架,我的命令仅限于它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然我早就下诏,封拂菻王为秦王兼镇西大将军,年俸十万两。
然后,是第三份奏折。
上奏者是礼部右侍郎,我眯起眼睛,看到后面跟着徐光启三个字。
啊,我亲爱的工程部大臣,你可算是回来了!
这就封你当文渊阁大学士,工程部负责人,再给你加工资,先翻十倍,秋税之后再给你往上翻!
我的大炮,我的大炮啊,只要你能解决大炮的问题,你就是我的太皇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凌乱的心思被我勉强压制住。冷静,要喜怒不形于色,不然会有皱纹的。
轻轻翻开奏折,我亲爱的工程部大臣用了整整两段诗文向我问候,接着他诉说了在家中养病时,忧心朝政和国家,然后他感谢了我的恩典,允许年迈的大臣回到宫廷继续担任政务。
我的大炮呢?
他还在咕哝着什么阉党,东林七君子,历法,我已经急不可耐的翻到了最后。
我的大炮呢?
“钦天监的历法多有不准,屡次错误,影响农耕,而农耕乃是我天朝之根本。”
这些朕早就知道了,我的大炮呢?
“臣曾偶得西法,用以推算日食月食,屡试屡中,未曾失的。”
所以我的红衣大将军炮呢!
“近世言历诸家,大都宗郭守敬法,至若岁差环绕,岁实参差,天有纬度,地有地度,列宿有本行,月五星有本轮,日月真会,视会皆古所未闻,惟西历有之,而舍此数法,则交食凌犯,终无密合之理。宜取其法参互考订,使与“大统”法会同归一”
“恳请陛下批准,命臣在钦天监修建西洋千里镜,修正历法。”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的大……
你等等,千里镜?
我赶紧翻开某位知县留下的交换日记:“旧历六年,红夷曾经敬献几具千里镜给天启皇帝,颇为工巧。后来朕也得了一个,多有瑕疵,且景象明灭不定,只可用于赏玩,于军国民生无用,那千里镜不幸已经遗失……”
要你何用!
我一拍桌子,猛的站起来:“王承恩!张意!李顺!赶紧,赶紧把徐光启给我叫进宫!”
正在门外值班的李顺听到我气急败坏的喊叫声,连滚带爬的跑进来:“万岁!”
“徐光启已经回京了?我不是告诉你们,他一回京,哪怕我死了都得把我从棺材里拉出来吗?”
“万岁爷,徐侍郎昨天夜里回的京,按您的意思,他一回京咱锦衣卫就让他进宫候着了。只是万岁那时已经睡下了。万岁爷睡得香,奴婢和王公公喊了您几次,都被您骂出去了。”
昨天夜里?昨天的话,我身体里是那个人啊。
那就没办法了。
“那他现在在哪?”
“回万岁,徐侍郎正在皇极殿里,和京城武举、五军都督府、兵部的人,正在戏耍棋戏。”
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