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乔又气又羞,可双手被他控制住,她又挣不了,唯有气急败坏的瞪着他。
她的唇便成了瑰丽的红色。
拓跋御一双妖媚的凤眸染了一丝可疑的猩红,暗火灼灼的紧盯着她的红唇。
沈之乔抿了抿微疼的唇,低头便看见他长指的动作,心房悸动间却是沉沉的怒意。
温昕岚如今还在殿外守着,他和她不为她所知的过去比任何时候更清晰的在她脑中形成一个个恍惚的影像,因为不了解,所以给了她足够的想象空间。
她会忍不住想,或许,他之前也这么吻过她,也同样温柔的抱过她,或许,还有更多更多她没得到过的属于他的好。
她知道不应该想,可是总有一个声音拉扯着她,让她不受控制的要去探究。
她害怕了,她怕五年侯府的种种再次在她身上重演,她害怕这个温昕岚就是第二个沈书知。
即便,沈书知和齐暮景之间的事另有隐情,可是那种被抛弃的痛却是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遭。
她害怕,担心,现在她这么爱着的男人,这么好的他,也会在某个她不经意的时候,就再也不属于她。
也许许多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不会直接说出她们心里的害怕和担心,而是将这种害怕和担心化成愤怒或者其他一些别别扭扭的方式表达出来。
沈之乔就是这么一个别扭的女人,传说中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拓跋御并没有再继续手中的动作,轻搂住她的腰肢,衔住她双手的手也未松开,凤眸中猝然的两把小火苗也一点一点化成柔软的江水,清幽幽的看着她。
沈之乔眼睛有些酸,轻眨了眨,别开眼不去看他,嗓音有些硬,“你准备一直这么抓住我吗?!”
“嗯。”拓跋御回了一个单音。
沈之乔心里又是一气,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瞅着他,火气有点大,“你蛮不讲理!”
“……”拓跋御好气又好笑,悠悠点了点头,“之之,到底是谁蛮不讲理?!”
“……”沈之乔脸颊瞬间涨红,蠕了蠕唇硬是没吐出一个字。
好半天才别扭道,“反正不是我。”
拓跋御薄唇掀了掀,突然松开她的手,搂着她翻了个身,换她在上面,双臂却巧妙的箍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挣脱开。
沈之乔左挣右挣没挣开他,气吼道,“拓跋御,你到底放不放开我?”
“不放!”拓跋御语气顿狠了下来,俊颜也随之沉了沉,凤眸嚼了点冷彘,凉凉瞿着她。
沈之乔心一抖,眼眶迅速红了,看着他冷冰冰的脸,心里的涩意像是被投了无数包酵粉,而后疯狂的膨胀到她身体里每一个部位。
粉唇死死抿了一下,她突然发了狠的一把推开他,飞快下榻,头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
“岚,跟我回去。”声线缀了冰,如一阵骨髓的冷风从殿外飘了进来。
也成功让沈之乔疾走的脚步停下,一只手撑在内室的房门上,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连勍,你干什么?我不回去……”温昕岚低低的哭,柔嫩的手腕被男人粗粝的大手握住径直往前拖着。
连勍黑着脸瞪她,两只眼珠子几乎要夺眶而出,“温昕岚,你就这么贱吗?!天下除了他就没有其他男人了是不是?你这样作践你自己,你以为他就会爱上你吗?温昕岚,你别做梦了!”
“连勍,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只是爱他,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你是知道的啊,你不可以这么说我……”温昕岚抽噎得浑身轻颤,那隐隐颤抖的娇躯,梨花带雨的小脸,带着控诉的伤心美眸哀哀的看着他,似乎真的是被他的话伤到了。
连勍心里疼极,左脸上的刀疤隐忍抽搐着,一双虎目却如冷冰冰的刀子,一刀一刀划在她身上,“温昕岚,你爱的到底是他的人,还是他的身份,你自己心情清楚。而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去……”
温昕岚脸色煞白,不知是因为被戳中了心事还是怎么。纤弱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