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御握住她的手,“是你想事情太专注!”看着她,目光微微深了,“在想什么?”
“嗯……”沈之乔皱眉,大眼转了转,最后才落在他身上,“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幸福了?!”
“……”拓跋御表情奇怪的曜着她,“这叫什么话?”
沈之乔笑,“没什么。”
她确实只是觉得太幸福了!
全天下最优秀尊贵的男人是她的,只是她的!
拓跋御狐疑看了她一会儿,忽的探臂搂紧她。
沈之乔顺势靠在他怀里,“你不看奏折了?”
“不看!”捏着她的指横在唇间吻了吻,“奏折永远都看不完,陪陪你。”
沈之乔嘴角弯了弯,眯眸抬头,“那日后你看奏折,我也陪着你,多晚都陪。”
拓跋御眼尾淡出笑意,“算了吧。累着你了,我会心疼。”
“不累!”沈之乔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呼吸缠绕在了一起,亲昵的脸颊镶贴,“只要在你身边,怎么都不累!”因为心是暖的。
拓跋御温情的说,“嗯,好。”
甄镶的微尖的嗓音从外传了进来。
“皇上,忠烈侯求见。”
几乎同时的,身体被推了推,人儿也一瞬嗦了下去。
拓跋御不悦的拧紧了眉,目光酽黑。
沈之乔低头整了整衣裳,抬头看了他一眼,急道,“我先进去了。”
说着,不等他回答,飞快往内室而去。
拓跋御绷着唇,像是一张拉直的弦,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内室的房门被她关上孳。
闭了闭眼,声线微沉,“宣!”
……
拓跋御庸靠在椅背上,眯眸看着长身静立的男人。
月牙白的锦袍将他恢复良好的挺拔身姿衬得器宇轩昂,虽然他很不想这么承认,但他长相确属上层。
总之,现在的齐暮景跟一个月前的齐暮景,有着天壤之别。
并且几乎所有大臣在他面前,皆不敢直视他。
可是偏偏他例外。
镇静自若的气场仿佛这里本就是他的地方一般。
薄唇微微挑了挑,拓跋御放在桌上的指咚咚敲了两下,声线似乎也从桌子底下传上来一般,“忠烈侯确定休养好了?可以照常上朝?!”
齐暮景重瞳深幽,削薄的唇瓣微微抿了抿,俊逸的脸颊神色不变,淡淡道,“幸得兰君神医出手相救,微臣已经完全好了。”
拓跋御嘴角一扬,莫名道,“朕怎么听说,兰君去的时候,忠烈侯已无大碍。”
“……”齐暮景捻眉,不作答。
拓跋御也不再接着之前话题,目光瞟了眼桌上最上方的奏折,牵唇一笑,“既然忠烈侯已经完全好了,也是时候为国效力……”将桌上的奏折甩到桌上一角,“前段日子郡城匪类猖獗,郡城太守无力阻挡,朕便让段奇峰段将军去了一趟,可今早段将军上折子说,那帮匪类规模很大,上千人之多,他带的兵不足,迟迟拿不下,甚至还损失了许多士兵。”
看向他,“听闻忠烈侯与段将军一向走得近,朕还在思虑让谁带兵相助,如此一来,倒不如忠烈侯亲自走一趟郡城如何?”
“微臣遵旨。”齐暮景微微低头,语气平静。
拓跋御迷了眸,“朕希望在二个月之类听到忠烈侯的好消息,忠烈侯有问题吗?!”
齐暮景浅不可微的皱了眉,“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恩,没什么事,忠烈侯回府准备吧!”拓跋御目光沉静看着他,凤眸微微厉了分。
齐暮景神色不变,微微垂头,往外退了出去。
走到殿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眸光微微向后一折,又快速收了回来,大步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