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发凤阳不法官员,也是有功。”
“就不想着为自己求情,为子孙谋福?”
“殿下说笑了。”田虎苦笑一声,无奈悲声说道:“草民被强征过来修建中都,如今已有五年光景,家中父母早就饿死。”
“草民孑然一身,又能为谁谋福?”
“那你就不为自己求情?不怕死吗?”
“自然怕死,可草民也读过几年圣贤书。”
田虎目光刚毅,看向朱标正色说道:
“草民深知,若谋反大罪都能被赦免,那大明律法,岂不形同无物?”
“殿下赦免从众民夫,便已经大恩大德。”
“况且。。。。。”
言至于此,田虎微微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此时看向朱标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动容与希冀。
“况且殿下是要为凤阳百姓、为天下百姓谋福,太子殿下中正爱民的名声绝不能受损。”
“若赦免草民,必然有损殿下的太子威仪。”
“草民这条贱命,安敢坏了太子的威仪。”
见田虎竟有此等见识,饶是铁铉也不由为之一愣。
田虎虽是木匠,可也知国法昭昭。
虽是叛逆之人,却也明白不能顾念性命,损伤朱标的太子威仪。
如此中正之人,比之奉天殿上的朝臣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是听到田虎这话。
朱标愈发认为如今朝廷更应该重开恩科,广纳贤才。
若这些年恩科不废,朝廷又怎会错过田虎这样的贤才。
“你举发凤阳不法,也算有功。”
“孤要给你一份恩典。。。。。。”
不等朱标说完,田虎忙冲朱标说道:
“殿下,草民贱命一条,殿下不必如此。。。。。”
看着一心求死,一心保全自己这个太子名声的田虎。
朱标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处斩你之前,孤要让你亲眼看着那些不法官员被国法严惩。”
“如此,也算赏赐你举发有功。”
“这。。。。。”
田虎瞳孔巨震,随即猛然跪地,将脑袋死死抵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