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还是头一次见到她向自己服软,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就跟大夏天灌下去一大碗冰镇酸梅汤似的。
不过他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吗?不是,他是得寸进尺的那号人。
“晚了,光是一道炸鸡食谱还不够。”大当家走到葛曼曼面前,目光露骨地盯着她的唇,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葛曼曼胸口剧烈起伏着,柔嫩莹白的脸颊泛上红晕,明显是被气狠了。
然而她这副模样落在大当家眼里,简直勾人得紧。
尤其是她胸脯剧烈起伏时泛起的饱满弧度,让他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小荷紧张地抓着葛曼曼的袖子,心里感激于她对自己的维护。
跟着姑娘的这段日子,是她长这么大过得最快乐的。
姑娘一点也没把她当下人看,不仅教她下厨,还教她读书识字,她欠姑娘的太多了。
上次在赵家,她因胆小,眼睁睁看着姑娘喝下下了药的鸡汤而没有阻止,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姑娘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
“姑娘,你别为了小荷委屈自己,小荷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若是有下辈子,小荷还做你的丫鬟,这辈子,小荷是没有那么大的福分了。”
说着撒开了葛曼曼的袖子,朝着墙壁狠狠撞了过去。
葛曼曼试图抓住她:“小荷——”
有一个人比她更快,那就是钱三斤。
他是几人里离小荷最近的,闪身挡在了她和墙壁之间,避免了她撞墙而亡的惨剧。
他自己却是被撞得胸口剧痛,嗷嗷惨叫。
“小荷,不许做傻事!”葛曼曼冲上去,心有余悸地抱住这个傻姑娘。
“姑娘……”小荷也紧紧回抱住了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大当家看着这主仆情深的二人,感觉自己仿佛是那戏文里恶意拆散有情人的恶霸。
呸,狗屁的有情人!
他上前粗鲁地将主仆二人分开,问葛曼曼讨要炸鸡食谱。
葛曼曼进屋一趟,当着他的面写下了炸鸡食谱交给他。
“记得叫人来把被你踹坏的院门修好。”
“没要到?”二当家正在侍弄自己养的一盆兰花,见大当家一脸阴沉地回来,了然地问。
大当家:“老子亲自出马还有要不到的?”
二当家:“那你怎么一副谁欠了你八万两的架势?”
大当家灌下一杯茶,心气这才顺了些,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二当家细细擦拭着兰花的叶子,“这葛曼曼不简单。”
大当家:“怎么不简单?”
二当家:“红烧肉,糖醋排骨,炸鸡……这些菜式,是她一个小村姑能掌握的吗?就说炸鸡,别说这小小的武陵县,就是在京城,我也没见过这种做法。”
大当家:“难不成她是哪个龟孙子派来的奸细?”
二当家:“若说她是奸细,那也太蠢了些,暴露出炸鸡来不是擎等着被我们发现她的与众不同吗?”
沉吟了一阵,他道:“明天我下山一趟,去她土生土长的村子打探一下她的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