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至唇边的茶盅,他又放下,秦瑶心里默念着,“你倒是喝啊!”
顾西城轻轻品着茶水,一颗紧崩,又悬挂着的心,一下子滑落下来了。
顾西城眼睛眯了一眯,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子不停地眨着,他含糊不清道,“非你不娶!”
音一落,昏沉沉的睡去。
“顾总,顾总。”秦瑶猛烈的摇晃着。
只有酣声,一脸沉醉的美态,秦瑶望了望,真的想触摸这雕塑般,完美无暇的脸。
太美太帅的男人,会有大把的女人去爱,他的身份太复杂,我秦小姐惹不起。
秦瑶得意的打开拎包,一个人在这个绝杀之地,拍了无数张照片。
绝杀之门是拱圆形,她怎么也打不开,估计这就是进下地下层的第一道,最关键的门。
在满排书柜里,她拿着梯子,她找到最上一层,哪里有各式各样的资料,有历史的,有建筑,有道路交通,还有航客运输分布局,各条河道的最大水位纪录表。
她来不及细看,一一拍下来,她不只是要给瓦妮莎,她想知道顾西城到底在中国做了什么。
不小心按下一份图纸时,她触动了机关,书柜的另一个看似白墙缓缓的打开了。
秦瑶打开手电筒,朝暗处探了探,不照还没有关系,一照,她整个人差点惊昏过去。
满满的屋子里,全是各种古玩,一件件的绝世珍品,在微弱的电筒下,发出独特的光泽。
这可是全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顾西城你真有能耐,凭什么法子收到这么多宝物?
这些奇珍异宝,她不可敢多看一眼。秦瑶迅速关上门。
她轻轻的踱着步子,这里似乎不象防空洞,也不像地下层,除了黝黑,还真的如一幢住宅似的,这里有居家所有的元素,也有一个富豪所特有的珍奇,这里珍藏着他终其一生喜爱的宝贝。
她到了储物室,到了他的卧室,书房,娱乐室,客房,厨房,洗浴间。每一间还有一个门,打开之后,便是长长的通道,黝暗,低矮。
她不敢再去探视了,她后退着,紧紧关上那扇门。
她推开另一扇门,拉开灯,她整个傻掉了,就像刚刚一个女人来过似的,屋子里泛着浓浓的玫瑰花香。
白净的,绣花襟边的床单,铺得没有一丝皱折,床中央放着一支盛开的玫瑰。
桌子放了一本书,还有一支派克牌的踱金钢笔。
书桌上依墙放了一排书,书桌的右侧还有一个水杯,是温热的,一定是刚刚有人来过。
桌子旁有一个方箱子,箱子放了几块白净的手帕子,一件白净色的旗袍叠得整整齐齐,似乎上面还有手的温度。
大概住在这里的女人,才是顾西城真正爱过的女人。
另一个方箱子,很有趣,藤条的,记得五岁离开中国时,妈咪就替她用这样的箱子装满了换洗衣服。
有暗扣,她很熟练的打开,她以为也是一堆衣物,谁知只有几张照片,照片旁边放着一支鲜艳的玫瑰花。
她拿起照片,手微抖到猛烈的颤抖,手尖紧紧夹住那张照片。
那分明是自己十五六岁时的照片,怎么会被他这样收藏着,搞得好像曾经死过一般,被他祭奠着。
秦瑶再次看了看照片,那发型,那眼神,那微笑,那依栏杆的站姿,就是自己,可是顾西城,你这个大混蛋,偷恋我也就罢了,拿我的照片意想!
一张,二张,三张,整整几十张照片,她可没有拍过这么多照片啊。
不经意的,轻轻翻过照片,背面赫然几个字,令她整个人都麻木了。
“茵茵,我爱你,永世永生。”
她轻喃了几下,在淡淡的灯光下,她看到一个日记本,是顾西城每天给茵茵写的日记。
“秦小姐,你到底在干什么?”冷冷的声音夹着地狱般的气度在她身后响起。
秦瑶手拿日记本的手一颤,整个日记本掉在地上,发出很脆的响声。
“我还没有来得及看!”秦瑶的心,剧烈的惊颤着,她的全身僵硬着,脚步根本挪不动,仿佛连怎么转身也忘记了。
她的脸上通红,就像自己做贼一般,被人捉住了。
许久,她薄薄的嘴唇轻轻启动着,“我想知道孔茵茵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