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穿在燕时宴身上,越发衬得他肤色如玉,举手投足中尽显风雅。
翩翩少年郎。
两人向秦瑶光和淳宁问了安,燕元安便笑着对燕吉音说:“远远就听见四妹妹弹奏的琵琶,不敢相信竟是今日新学。”
“二哥谬赞。”
燕吉音起身,抱着琵琶对燕元安致谢。
“一家人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
燕时晏伸手拿过燕吉音的琵琶,交给在她身后伺候的春桃,笑着问:“五弟怎地还没来,往日不是他最积极?”
说起吃饭,燕锦阳数第二,没人敢数第一。
更遑论是在母亲的华沐堂里吃饭。
这个点他还没出现,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让人稀罕。
燕吉音掩口轻笑:“他今儿闯了祸,把曲师父特意留下来炮制的药材给用了,被曲师父罚跪哩!”
众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都有些忍俊不禁。
自马房一事后,燕锦阳这个总是不经大脑直接蛮干的性子算是收敛许多,但仍是隔三差五就要惹出来事情来。
得了秦瑶光的鼓励,曲师父也敢于出手管教。
非得把他的性子掰回来不可。
孩子们都没发现,他们能很自然的说出“罚跪”这个词了。
这个,曾经折磨得他们最痛苦的词。
如今变成了教育过程中正常的行为,不再让他们感到恐惧。
秦瑶光却是于心不忍,给寒露使了
个眼色。
不料,寒露刚挪动步子,就被燕元安笑眯眯叫住:“寒露姐姐,我刚刚才想起,有幅画落在逐风院了,还要烦请你替我拿来。”
他语意诚恳:“是今儿午后在书院所画,想给母亲品评一二。”
寒露没动,只抿着唇偷笑,拿眼看着秦瑶光。
秦瑶光扶额,挥挥手说:“行,去吧,你去替元安拿画。”
燕元安这是拦着她去救小五呢。
行吧,小五那性子确实要好生管教,否则以后可不翻了天去。
曲师父又是个谨慎过头的,可能是好不容易才得了安稳日子就格外珍惜的缘故,刚来时都不大敢管教。
寒露要是真去了,就怕曲师父多想,又缩回去。
只是,管教小五归管教小五,怎么连她这个母亲,也被燕元安吃得死死的呢?
秦瑶光心虚地撇开眼,还没想好用什么话来岔开,燕元安道:“五弟若是来不及吃饭,我们给他带些他喜欢的吃食回去便是。”
“行,”秦瑶光连忙就坡下驴,“先打发人去逐风院,跟小厨房里的人说一声,备着些热食,千万别饿着孩子。”
燕元安压住嘴角笑意,又给了她一个台阶:“还是母亲考虑周详。”
看着皇姐跟孩子们的关系,淳宁心生羡慕,心想: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自己的孩子呢?一定好好教育。
一顿饭热热闹闹吃完,燕锦阳也没能来。
长公主府里,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是谢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