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之后,她感到他替自己掖好了被角,又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一个吻,在耳边说出一句令她脸红心跳的话来。
“夫人,待此间事了,我们寻个良辰吉日圆房。”
她没有回答。
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受控制的,又想到了关于尺寸的问题。
燕长青也不需要她回答,见她装睡,就轻手轻脚的离开。
秦瑶光闭着眼睛,原本是为了装睡逃避。
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待她醒来时,天色已大亮。
谷雨接替寒露的班,端着热水进来,笑着说:“主子,淳宁殿下已经带着小主子们晨练去了,知道您昨儿累着了,吩咐奴婢让您多睡一会儿。”
她倒是乖觉。
秦瑶光在心里暗暗腹诽了一句。
什么让自己多睡一会儿,淳宁分明是不敢面对自己,就怕追问她元宵那个晚上的事。
她起了身,任由谷雨伺候着洗漱。
“主子,您什么时候伤了脖子?”谷雨又惊又疑地问。
主子受伤,而她竟然不知道,这就是奴婢的过错。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柔柔地洒进来,映衬得秦瑶光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瓷器一般,细腻莹润。
因此,她脖子上那两块不规则的红色淤痕,就格外明显。
玉石般的肌肤上,透出红色的艳。
格外明显。
被她一问,秦瑶光轻轻“啊”了一声,忙伸手捂住脖子,强作镇定:“啊是吗?没有受伤吧,我都不觉得痛。”
“主子,您也太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了。”
谷雨埋怨了她一句,取过汪氏送的那面鸳鸯铜镜,双手举着放在她跟前:“您自己瞧瞧。”
秦瑶光心里当然知道原委的,假装瞧了两眼,“哦”了一声道:“可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被子磨到了脖子。”
嘴里随口应付着谷雨,脑子却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夜里的旖旎缠绵。
“主子,您的脸怎么红了?”
谷雨慌忙放下镜子:“莫不是晚上着了凉,婢子这就遣人去请曲师父来。”
她把镜子反扣在梳妆台上,秦瑶光一下就看清了镜子背面的鸳鸯图案,脸上就更烫了。
这让她怎么跟谷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