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替她擦干身体上的水珠,她走到准备好的暖榻上躺下,邓嬷嬷为她按摩头部,谷雨用香膏细细地按摩着她的四肢经脉。
清幽的兰花香中藏着芍药清香,在室内浅浅的弥漫开来。
都是很淡
的香味,似有似无,又引人细嗅。
“换香膏了?”秦瑶光问。
“回主子的话,是白露新制出来的方子,婢子先试过了,才拿来给主子用。”
论制香,白露才是个中高手。
秦瑶光闭着眼睛笑:“待白露出嫁时,让霜降挑一间合适的铺子给她,让她专门给我们制香去。”
想到那个场景,众女都笑了起来。
寒露打趣着:“到了那时,主子可一定要把采买的差事交给奴婢,婢子就好拿着主子的命令去压她一头。”
“那敢情好。”
说笑了几句,秦瑶光问:“正月一过,呼延进就要上面来提亲。你们几个是怎么想的?”
“寒露年纪还小,谷雨你呢?”
要说舍不得,她是真舍不得。
谷雨白露是陪伴着她最久的贴身侍女,在情分上,比春分霜降两人都更亲近。
但她总不能因为舍不得,就耽误了她们的终身大事。
姑娘家的花期,就这么几年。
她的四个节气大丫头,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在这个时代,已经非常大龄。
邓嬷嬷立刻表示赞同:“主子说的是,你们都该好好替自己打算。”
谷雨羞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瑶光也不急,吩咐道:“你先跟春分霜降说说,先考虑着。待白露嫁了,我再来详细问你们。”
无论她们是嫁与不嫁,总得先有个章程。
不能把日子过得糊里糊涂。
“是。”
谷雨细如蚊呐的应了,心里当然知道这是主子在替她们考虑。
正思量着,又听见秦瑶光说:“往后,从我这里出去的大丫鬟,一人陪嫁一间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