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夏千殇忽然皱眉,这声音他熟悉,那个道铭城拿剑挡下他的枪的人——林范!
周落秋摇了摇手,示意夏千殇别急。阅印成点了点头,压着嗓子。
“外面的朋友,这草屋就这么大,恐怕也进不了你们这么多人。”阅印成的声音被压的极低,有种重音和低音夹杂在一起的感觉。
“朋友误会了,他们不用进来。”灰衣男子又开口了。
另一边的黑袍男子面色沉稳,“这位朋友说的不错,他们不进来。”
草屋里,阅印成看向周落秋,想问他怎么办,周落秋又看向夏千殇,夏千殇也想看向其他人,但是这里面就他们三个。若是顾云泽在,这样的事情就都直接丢给顾云泽了,他们啊就在一旁看着,只是顾云泽走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他只有两年的时间了,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见草屋内没有回答,灰衣男子再次出声问道。
还是没有回答,灰衣男子下马了,草屋内忽然传出一阵笛声。
周落秋与阅印成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夏千殇,看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玉笛,然后看着他放在嘴边吹起。
笛声很是柔和,好像比拿枪的夏千殇更像夏千殇,阅印成点了点头,周落秋却是看的发呆。
外面听到着延绵不断的笛声,听到入迷了,黑袍男子冷脸,脚尖微微一抬,一颗石子冲着草屋内飞射。
“砰!”
剑光一现,石子虽被斩成两半,但周落秋也被击退三步。
“高手!”周落秋按了按握剑的手。
“高手?”阅印成哑然失笑,更加无奈了,“不是吧,怎么我每次下山遇到的都是高手,都是打不过的!”他抱着头,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像路边没讨到饭的乞丐一样。
笛声还在,声音却是变了,没有了刚刚柔和,变得杀伐决断,周落秋回头看着闭目沉浸于玉笛中的夏千殇,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位持枪纵横的少年!一时之间热血沸腾了!
他舞动着青灼剑,一层一层的剑花游走在浪涛之中,原本杀性的青灼剑,在笛声的柔和下变的平稳,在杀伐下变得暴戾!
一道剑气纵横交错,斩过雨水,连倾天而下的雨都斩开了,灰衣男子身后的战马瞬间翻到一半!
“你!”
灰衣男子气急大怒!持枪踏出,迎来的却是九尺棍的到头一棒,枪与棒相交碰撞,阅印成嘴角疯狂的笑着,两人在雨下交错,沉浸在大雨之下,天空雷光乍现,犹如为两位的战斗喝彩助力!
笛声还在,阅印成扬棍而起,一朵棍花在棍首处浮现,一朵,两朵,三朵,朝着灰衣男子头上猛地一砸。
“师兄!”身后身穿甲胄的弟子出现,接下了阅印成的那一棍,手中的长枪断了,男子的头盔也分成两半,男子缓缓倒在雨中,倒在灰衣男子面前。
“阿河!”灰衣男子愣了一秒,大喊道。
那被他唤为阿河的男子却是微笑的面对他,缓缓闭上双眼。
“阿弥陀佛!”阅印成后退,双手合十,刚刚他没控制住,笛声的杀伐让他打了下去,毫无保留,他回头望了望草屋。
笛声还在,依旧在柔和与杀伐中交转,阅印成叹气:“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是罪过!”
“罪过?”灰衣男子冷言,“既然是罪过,那就要偿命!”怒吼而出。
灰衣男子跃起,持枪朝着阅印成连刺三枪,阅印成猛地向后一退,再次挥出一棍,棍首击在灰衣男子的肩头,男子仿佛没有痛觉一样,丝毫不理会,打出一掌,拉住九尺棍,向着自已这边一拉扯,阅印成抬脚一跺,右脚陷入泥中三分,停下身形。搅动手里的九尺棍,九尺棍瞬间变成九截,灰衣男子连忙放手,九根棒子在眼前狂舞,那九根在阅印成手中跟一根一样,阅印成手一挥,“咔,”九根再次合上,九尺棍被他立于身后,两人同时后退三步,停下!
笛声缓缓停下,夏千殇看了看手中的玉笛,一时之间有些五味杂陈,他收起玉笛,抬脚踢起龙月枪,持枪出去。
周落秋站在门前,抱剑站在雨中,雨忽然停了,空中还有雷光。
周落秋脸色不好,“这天,怎么说停就停,我在这站了这么久,你出来就停了,这不是妥妥的的歧视吗?”周落秋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