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帝想了想,也只能如此,说她“身体有亏”虽然传出去也不大好听,但是“身体有亏”总还有养回来的一天,也不会耽误了她的婚事,要是说她“德行不佳”,那就真的没有人敢娶她了。
“那就依皇后的意思办吧,只不过此番着实委屈了穆家大姑娘,选个日子让她进宫来给朕瞧瞧,总要补偿了她才是。”
皇后笑了一下说道:“皇上也是仁慈,只是不知穆家二姑娘的事该如何办,还是封为太子妃么?”
“虽然是太子不对,可是她一个姑娘家若真的够安分的话,也不会让太子有可乘之机,依朕的意思,封她一个侧妃吧。”
“如此,甚是妥当。”
第二天周玄帝在下圣旨之前,便把穆珂招进了宫,穆珂老老实实地进宫磕头,给周玄帝行了大礼。
周玄帝一见她这老实的样子,不禁想到初见之时她还是个活泼冲动的小丫头,不禁有些心疼,便说道:“穆珂,这件事是太子对不起你,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伤心?
穆珂一头雾水,本来还想着周玄帝怎么好端端地招她进宫了,原来是为的这件事,她回道:“回禀皇上,臣女不伤心。”
周玄帝叹了口气:“唉,你也不用勉强,这种事换作谁都会难受,只是委屈你了。”
“臣女不觉得委屈。”
穆珂说的都是实话,可是落在周玄帝的眼里,总觉得她是在强颜欢笑,更是心疼,觉得这个姑娘年纪虽小,却懂事听话,会替人着想,心中那句“罢去太子妃之位”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周玄帝斟酌了一下,然后问道:“太子做事莽撞,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补偿呢?”
周玄帝已经打定了主意,先把赏赐赏下去,然后再说废太子妃的话,要不然他实在开不了那个口。
穆珂一听周玄帝这么问,赶紧说道:“臣女不想要什么补偿,只是若太子属意之人不是臣女的话,还请皇上废去臣女的太子妃之位。”
周玄帝一脸震惊地看着穆珂,听着她这么平静地说出“请皇上废去臣女的太子妃之位”,心中想着,这位穆大姑娘一定是心如死灰,才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的吧?
既然穆珂自己提出了“废妃”,倒省去了不少麻烦,周玄帝说道:“朕其实也有废妃之意,只是这事实在是委屈了你,所以在下旨之前,才招你进宫,想问问你的意思。”
“臣女听从圣上的安排。”
周玄帝对穆珂的表现很满意,点了点头,便命人送她出宫,跟着她一同出宫的还有黄金百两,绫罗绸缎数十匹,簪环首饰数十对。
穆珂刚出了宫,便有人进了宫,向宫里递了消息,皇后娘娘得了消息之后,又去了一趟龙息殿。
“回禀圣上,臣妾刚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听说前天晚上,穆家二小姐把自己的一个丫鬟给逼死了。”
“还有这种事?”
“嗯,现在外面都在传,这事应该假不了,而且臣妾听说她跟太子被人抓到之时,穿的还是男装。”
周玄帝冷哼一声,沉着脸说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