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明婳没拒绝,沐休日过来住住,未尝不可。
当晚,明婳回了县主府,次日她走后;肖正宁夫妇让人准备了用品也送了一份过去,这次,他们选择的院落在前院,并未割据后院的地盘。
肖平福见他们知道分寸,心下暗暗点头;跟着县主这么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看明白的也看明白了。他们家县主是真不容易,比她大的肖梅还在他们膝下等着拿主意,县主已是独立行事。
不仅如此,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
“老爷,夫人,您二位先收拾一下;奴才去看看采购单今天送了些什么食材过来,不知二位中午想吃些什么?”
“三丫不回来了,我们回隔壁去用饭食,这边不用准备我们的那一份了。”肖正宁道。
“是。”
肖平福颔首。
肖正宁又道:“管家忙去吧,日后有劳你跟着三丫打理县主府。”
“是奴才应该做的,奴才告退。”县主对他们这些下人很好,从不无端打骂下人;就是犯了错,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也愿意给人家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至于跟他们家同来的另一房人就不提了,那一房的人是越发过分;他们搬进了县主府,主要打理县主府的事务,他们在那边上蹿下跳的,好在被新安排的管家给摁下去了。
肖管家一走,肖正宁拉着肖乐氏进进出出看了好几回选的院子。
“三丫大师兄送的院子倒是不错,比我们那边稍微大一些。”从院子的格局来看,确实比隔壁肖府大了一点儿;但也没大到哪儿去。
肖乐氏点头,“三丫的两位师兄待她是极好的,我们不曾搬出来之前,她那两位师兄就格外照顾她;我们搬出来之后,更是三不五时的送些东西来,起初我担心三丫收了这些东西后,没法还人情。可是,三丫愣是把人情还上了,跟他们的感情还越发的深厚,我是看不明白这个女儿了。”
“我记得咱们女儿以前无忧无虑的,每天除了被二丫欺负,不会有那么多想法;读书才几年呀,如今考中了举人,想法也越来越多了。我们那边的院子是留不住她了啊,好在离得不远。”
她不能说公公婆婆的不是,公公做的确实无话可说,唯独婆婆;老了,也糊涂了。
“她有出息,咱们欣慰,她有分寸,不必担心她;咱们多过来看看她也就是了,对于咱们的三丫,我是不操心的,唯独操心咱们家两个傻儿子。”三丫有师傅做靠山,有俩个疼她的师兄照应着;更有威远公府一脉看顾,他这个做父亲的只要女儿安然无恙,他便没地方可操心了。
至于两个傻儿子,一个稍微好一些,上进也有天赋;小儿子是真愁人,跟明婳一起入学,现在也没读出个所以然来。
日后他们的前程、婚姻,哪儿哪儿都要他们操心。
“唉。”肖乐氏叹气。
肖正宁安慰道:“咱们已是不错,只要给他们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就行;娶妻不比嫁人,娶回来的媳妇放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不合适还能调教。三丫是女儿家,出嫁之后怎么样,全靠她怎么经营了。”
现在不用操心小女儿,等到女儿出嫁了,他们又会忍不住去担心小女儿在婆家过的好不好。
大约,是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