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四十三万两?”
第二日、当陆文昭拿着改好的账本送到文华殿的时候,正在上课的朱由校被说愣住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他的内帑一年收入也不过六百万两,结果自家弟弟去了御马监没几天,就给自己送来了四十三万两,朱由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说朱由校,就是被安排来给他上课左庶子讲官孙承宗都不由发愣。
见状、陆文昭只能微微鞠躬回答道:
“回万岁、五殿下命王承恩、曹化淳与南镇抚司检查御马监诸位太监。”
“最后查到犯事太监和胥吏127人,所查抄的银两总计六十万两,另外还有牧场6万4971亩,耕地2万5322亩。”
“宅邸三百七十二处,在京一百四十五处,京外两百二十七处。”
“宅邸、五殿下说不日清查完皇店后,挂到牙行出售,想来应该能卖个十来万两。”
“至于所查抄的银两,因为御马监开销,五殿下截留十七万两,命臣押运四十三万两入京,已经交由内承运库贴条了。”
陆文昭回答的井井有条,将朱由检想说的全部都一五一十说给了朱由校听。
当然、被分猪肉的那二十来万两是不能说的。
反正这话说出以后,站在朱由校旁边的魏进忠牙都咬碎了,他没想到御马监这么赚钱。
倒是讲官孙承宗听后,为朱由校高兴庆贺道:
“贺喜万岁,有了五殿下押运的这四十三万两,想来对半月后发饷能减轻不少朝廷的压力。”
“臣听兵部说、月前熊廷弼裁汰老弱、查空饷,为朝廷减少了不少负担,眼下辽东只有大军十六万。”
“一下子就减了二十万军饷,实在是朝廷之福。”
孙承宗所说的、是朱由校早就知道的事情了,不过他对孙承宗敬重,虽然早早知道了,但见孙承宗说起,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侧头看了一眼魏进忠询问道:“忠贤、夏税的漕银入账没有?”
朱由校称呼魏进忠为魏忠贤,只因为前些天客氏吹了些耳边风,他便给魏忠贤改了名字。
这件事情、朝野上下差不多都知道了,类似杨涟等人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此刻魏忠贤还没有展露什么头角。
倒是魏忠贤、听到朱由校的话后,连忙鞠躬回道:
“南直隶和浙江的漕银已经押运到内承运库了,共计63万4200两”
“另外诸如太仆寺的常盈库入25万3202两,还有各部皆有入账。”
“另外除了南直隶、浙江一带的秋税还没有起运,其他各省的秋税共入154万3219两5钱8分8厘。”
“内帑金花银入142万8200两,其他杂项112万4700有奇,共入252万2900两有奇。”
明代国库繁琐,六部各有自己的小金库,而皇帝也有自己的小金库,税收收取繁琐,朱由校也是听得头疼。
好在北方秋税是收上来了,皇帝的内帑加国库一共收了406万两。
“内帑还有多少银子?”朱由校喝了一口茶询问,而魏忠贤虽然不识字,记性却很好,连忙回答道:
“内帑年初入银六百万有余,神宗皇帝发九边军饷两百余万,先皇又发两百万,眼下尚有221万两。”
“若是加上五殿下让人送来的43万两,便还有264万两。”
“内帑加上秋税,一共670万两有奇。”
魏忠贤说完,朱由校微微皱眉,随后只能先叹气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