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朝廷在辽东是真的没有民心了……”
在内心长叹一口气,秦邦屏才开口道:
“这件事情、我会和五殿下请求一下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秦邦屏知道,朱由检很快就要更换蓟镇兵马,到时候换下来的蓟镇兵马完全可以投入到沉阳。
“那可就太好了!”听到这话,贺世贤也高兴了起来,心道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熊经略向朝廷申请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得到批复,秦邦屏却能这么有自信。
“我老贺抱到了一条大腿啊……”
贺世贤心里喜滋滋的想着,而秦邦屏也在短暂的叙旧后,返回了自己的书房,并将沉阳的情况写了个大概,走出书房后,将信递给了一名亲随道:
“你带一队的人亲自去送信,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蓟镇的兵马一同带来。”
“标下领命!”亲随作揖回应,随后便拿着信,点了一队人马后,策马出了总兵府,向南方奔去。
他们走后,秦邦屏又出了总兵府,去城墙上巡视了一番,最后又去检查了官仓、常平仓,确认都没有什么纰漏后,便返回总兵府休息去了。
至于送信的人马则是一路疾驰,当他们将信送到朱由检手上时,已经是天启元年的二月初四了。
而拿到信的朱由检,此刻正骑在马背上,策马跟在一支庞大车队的旁边。
车队拉的老长,足足有上万人的规模,距离长达二里有余。
这车队有百余位文臣,三十余位勋贵。
前方由京营的五军营骑兵开道,上直二十六卫的旗手卫、金吾左卫、虎贲左卫担任中军,后军则是京营的神机营和神枢营。
在护送的队伍中,皇兄的大辂由四头大象拉拽,大辂的车子更是换成了长宽各三丈,高一丈,犹如一座行走宫殿的三十六轮巨大车辇。
在大辂的前方,身着甲胃,一脸苍白,彷佛要被甲胃压死的一群骑马勋贵。
在大辂的后方,是数十辆木质马车,坐着不少文臣。
再往后,便是上千辆用于祭祀,或者天子出城所需的一些食材。
由于是朱由校历史上和现实中第一次出京城,不放心的朱由检特意调来了满桂和勇士营的三千铁骑前来参与保护。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正确的。
此刻的他,坐在马背上,战马站在道路一旁,而身旁更有锦衣卫的十余名缇骑保护。
他没有拆开信,而是眺望着队伍,望着站位稀疏,甚至已经有些面色发白的京营后军,他的眉头紧皱的可以夹死蚊子。
“驾……”
这时、一连串马蹄声响起,朱由检侧头去看,原来是身着鱼鳞甲的满桂带着数十勇士营骑兵策马而来。
“殿下、这京营和其他上直二十六卫,也太……”
满桂策马到了朱由检身旁,憋着一嘴吐槽却难以说出。
“太废物了对吧?”朱由检笑着开口,并不担心有人敢弹劾自己。
因为在他看来、这群家伙就是废物。
大军已经今早卯时出城,结果眼下都走了四个时辰,居然才走出了三十里路!
这换算下来,平均每个小时走不到二点五公里。
用朱由检的想法就是,就算爬,一个小时也不止二点五公里。
指望这群家伙保护皇兄,还不如指望锦衣卫。
想到这里、朱由检看向满桂道:
“今日肯定走不到巩华城了,按照路线,在前面清河店扎营休息吧。”
“殿下放心,末将已经和英国公商量过了。”满桂回答着,而朱由检听着他的回答,看向了勋贵前方的三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