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沄。。。”陶佳喃喃着,下意识的说出一个名字。
“还认得老子啊,祖宗。”看陶佳还认得自己,被称作贺兰沄的男子长舒了一口气。
“贺兰沄?”陶佳有些不可思议。
她的意识终于回来了,眼下她正在医院的VIP病房中,这个一口一个叫她祖宗的男人是贺兰家族的公子,也是她最好的哥们——贺兰沄。
这一切都在告诉她一件事——她没有死,并且回到了现代!
她上一秒还以为自己要枉死在那又脏又臭的地牢中,下一秒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中,还得知了自己依然健康的消息,陶佳的心情大起大落。
这些天的委屈:穿到陌生的环境中无依无靠,与周围人处处留心算计,被人陷害入牢狱、神秘人想置她于死地等等。
就算坚强如陶佳,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贺兰沄一时间慌了神,在他的印象中,陶佳是坚韧的,甚至可以说是全能的,上流名媛互相比较的钢琴舞蹈她会、细如零售行业的毛利她也算得清楚、安排集团的运作战略也不比他爸差。。。
从不会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而且刚才陶佳给他的感觉十分陌生,这感觉很怪异。
可以看得陶佳这样脆弱伤心的样子,贺兰少爷只恨自己不会安慰人,有些笨拙地把手放在陶佳的肩膀上,磕磕巴巴的说:“做噩梦了吗?”
陶佳哭声一顿,难道那些遭遇只是她的一场梦吗。
看见陶佳听进去了些,男人松了口气,观察着她的情绪继续,“你那洋爹还靠谱了一把,成年礼送的那车不就用上了?要是你平常开的小跑那真就遭了。”
陶佳把脸靠在男人的肩上,平复着情绪。
贺兰沄愣了一下,随后伸手抚摸上陶佳的长发。
陶佳有一头茂密的如墨般的长发,如今她身型有些清瘦,病服在身上也略显宽大,男子的身形挡住了她一半身体,从远处看,好像是男子将爱人拥入怀中一样温馨的画面。
但此刻陶佳心中思绪万千,若是一场梦,那穿越的感觉也太真实了些,就连细节也处理得极致,每个人性格分明、身体上的疼痛也十分真实,还有那种濒死的无力感…
尤其是最后那个男人的目光看向自己时,分明是对待一个无用的废棋,没有了价值后就被随意丢弃。
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现在,贺兰沄肩膀上的体温给出了答案。
温热、鲜明、真实。
不管怎么样,当下是真实存在的。
陶佳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再张口时,声线平稳:“你刚才说,我大哥和专家联系上了?”
贺兰沄叹了口气,有些故意地将陶佳的长发揉乱置气。
这祖宗像刚才那样多好,像是在和他撒娇,暗自思索着,可能连她那洋爹都没有过,他这是算得上头一个见过她这样的男人吧?
可偏偏是情绪管理达人,他甚至有些后悔刚才和她讲这些。
还是纵着她,一五一十的讲出当下的进度:
“目前得知陵墓扫描工作已经完成,批文也通过了,所以正在挖掘,规模不小,朝代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