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7第二天一大早,陶佳就去了酒楼,她知道自己贸然进去肯定是见不到老板。
但陶佳是谁,上辈子她玩的心理战可是熟练的很,大言不惭的对小二说道,自己是京城某商人的婢女,我家主子有门生意想和你家掌柜谈谈,为表诚意,自己会在对面茶馆等一天,随时恭候掌柜。
小二其实是不信的,毕竟陶佳穿的粗布料子比自己的还破。
陶佳继续哄骗,神秘兮兮道:“我家主子从京城到这里,自然是不想显眼的。”
单纯的小二被诓住,犹豫的表示会向掌柜转达。
陶佳转身没去茶馆,而是去了裁缝铺。
裁缝老板一见着她,笑呵呵的端上来成品道:“小姐,您要的样子,我们赶工出来了,您看看合不合心意。”
陶佳拿手摸了一下,没错,就是这种海绵抹布的感觉。
遂拿了两块表示要回去给主子看一下,那么大的酒楼也不怕不给钱,老板稍作犹豫便答应了。
其实她心里也只有四分把握,但她现在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不如拼一把。
来了茶馆,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陶佳也不禁有些发慌,穿越前虽说有上百次的谈判经验,可也没有过拿着抹布来谈生意的经历呀。
终于,有脚步声近了。
约摸着对方四十多岁的年纪,衣着富贵,腰上的玉佩叮叮当当,一看就是有钱人,陶佳确定这人定是掌柜了。
而对方看到她,明显是有些拉下来脸了,显然他不想和个小丫头谈生意,转身就想走。
陶佳没有拿腔拿调,开门见山:“我家主子不便露面,还请掌柜的海涵。”
看着对方停下的脚步,陶佳接着说:“不过我家主子是带着诚意来的,掌柜,您可想过为何鼎泰珍已是最大的酒楼了,而客流量在下午却不算好吗,每天上午备着的菜品,晚上卖不完的就得倒掉,真的不心疼吗?”
发现对方已经回头,陶佳终于放下悬着的心,对掌柜的作了个“请”的手势。
让店小二上了茶后,陶佳对着掌柜的说:“原应该请掌柜品更好的茶的,只不过主子在外怕显眼,只能喝这清茶了,还望您不嫌弃才是。”
嘴上这么说,陶佳心里想着是怕要付钱怎么办,她现在兜比脸干净,这顿感觉至少要洗两个月的碗才能抵债。
掌柜的心思全然不在茶上,斟酌再三,还是沉不住气的辩解:“我鼎泰珍可是最大的酒楼了,进账数已是数一数二,为何你家主子说…”
“掌柜的鼎泰珍修的当真是气派,多少人慕名而来,盈利自然是极好的。”
“那你为何…”
“奴婢听说鼎泰珍的一砖一瓦,一桌一椅都是您重金打造的,光是一楼就花费千两白银。”
“那是自然,我鼎泰珍什么身份,连屏风都是我请名家提笔的。”
“那碗筷呢?”
“自然也是用上好的玉或是象牙雕刻的。”
“那敢问掌柜,洗碗和擦桌的抹布,是由什么做成的?”
“抹布就是抹布,能是用什么做的…”话还没说完,掌柜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住。
陶佳笑着拿出两块做好的抹布,推到掌柜面前:“初次见面,这是我家主子的见面礼,礼轻情意重,还望掌柜不要嫌弃才是。”
手帕料子柔软,花纹精美,正面金线绣的正是鼎泰珍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