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稳了稳声线:“小姐,江闻想送您。”
陶佳很是意外,要是以前她还是铁匠之女时,倒不用遮面,可如今她接连几次在厨师上露面,还垄断了一大半的食客的市场,难免怕惹上有心人惦记。
确实该小心些。
没等陶佳回答,江闻却执意地拿起一个,对上了她的目光。
陶佳压了压嘴角,险些被江闻的固执逗出笑声,少年人的心思浮于表面,今晚的江闻有些不一样,莽撞、固执、霸道,还有些。。。可爱。
“不是送我嘛,那便替我戴上吧。”陶佳那顽劣的逗弄的人心思又起来了。
但看着江闻笨手笨脚地替她戴上,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发丝、脸庞,但江闻确实是一副虔诚的样子,眼神专注,仿佛眼前的是神明菩萨般稀缺珍贵。
偏偏有些人看不得这登对的画面。
“陶小姐,几日不见,可还安好?”来的人咬牙切齿,怕是还不够添堵般,还在继续,“前些日子还是为得不到在下而投湖的铁匠之女,今日已成了前所未有的厨师大赛的主办人了,着实是一步登天了啊。”
汪知蔚不是第一回见这二人同行了。
陶佳她害得他在众人面前差点被点破心思,撕碎了他伪装好的面具,害得他被父亲听了流言后罚抄了一整本经书。
刚抄好后出门就看见过一回。
是陶佳给江闻买衣服那次。
当时他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看见陶佳对着那小子笑颜如画,甜蜜地吃一个糖油果子时,从小要风得雨的汪知蔚尝到了不甘心的滋味。
他认识陶佳三月有余,也只是陶佳崴脚后,共乘过一次马车。
这小子认识陶佳不过月余,他凭什么?
陶佳害他丢脸后还过得这样好,她凭什么?
二人甜蜜的举动刺激着汪知蔚,忍不住在阴阳怪气。
陶佳当然记得这是谁,害她刚穿过来就陷入社死的男主角、虚情假意对原主花言巧语,最后背刺逼的原主投湖的渣男!
连带着她也被迫感受了下在水中窒息的那种感觉。
陶佳当时就想对他破口大骂了,只是当时她没有身体的控制权,没她发挥的份呢。
现在她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呢。
“这不是以温润如玉著称的汪知蔚汪公子嘛,找我是为了来定“福生似锦”嘛,我好似记得汪家不是以高节清风为名么?”
眼瞅汪知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陶佳的语调可是越来越轻快。
“看在你我旧时的份上,与你便宜些也不是不可以。”
很好。
否定了他汪家的家风,还把两人这段曾不好言说的关系用生意带过,倒显得是他来巴结风头正盛的陶佳一样。
汪知蔚气得打颤,没等反驳呢,又听见少女脆亮的声音:
“实在是抱歉,目前【福生似锦】实在是很火爆,我也没有办法开个绿灯,好菜不怕晚,想必通情达理的汪公子也能理解吧?”
汪知蔚简直要咬碎了一口牙,从齿间挤出两个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