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凝玉今日心情很好,特意换了石榴红的罗裙。
冰片端着一碗药进来:“小姐喝药。”
玄凝玉一头黑线:“我都喝了半月多了,你看我气色多好,别喝了吧?”
冰片嘿嘿一笑:“最后一碗药了,小姐就喝了吧。”
玄凝玉只能无奈的接过琉璃碗,一口气喝了。
冰片贴心的往她嘴里塞了两颗蜜饯压一压苦味。
玄凝玉抬脚就往外走,冰片赶紧放下琉璃盏拿起衣架上的披风就跟了出去。
“小姐,你才好一点,千万不能吹风,快披上披风。”冰片一溜小跑跟了上去,给玄凝玉披上了披风。
她还一直唠叨:“小姐也太不爱惜自己了,主要是再吹出风寒来,又得喝药。”
玄凝玉指了指天上的太阳:“今日天气好,暖和的很,怎么会吹出风寒来?我就是病了一场,又不是得绝症了,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
冰片坚持给她披好披风:“才二月,春寒料峭,还是小心些的好。”
玉壶也忙跟着出来。
在大门口,赵嬷嬷脚步匆匆的从一辆及其普通的青棚马车上下来,瞧见玄凝玉要上马车,就拦住了她。
“不许出去,小姐身子骨才好了些,还没完全恢复,过几日再出门吧,听话。”
玄凝玉将赵嬷嬷的劝说当做耳旁风,二话不说,就上了马车。
赵嬷嬷无奈,只好在窗口跟她说:“奴婢刚刚从孙婆子那里回来,她说武安侯最近半个多月都在求人找差事做,一点头绪也没有。”
“而且呀,武安侯府眼看就要维持不下去了,周氏正发卖下人呢,她就托我求求小姐,咱们能不能把她买过来,她还是愿意跟着小姐。”
玄凝玉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孙婆子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我可不敢用。”
“奴婢知道了……”赵嬷嬷还没说完,乔庚就赶车离开了。
赵嬷嬷对着马车的背影抱怨:“乔庚,小姐要是有个好歹,我扒了你的皮!”
乔庚一点也不在乎:“我等着嬷嬷扒我的皮。”
“小兔崽子!”赵嬷嬷气的直骂人。
马车一直向西行驶出了城门,来到城郊的一处山谷之中,远远山谷之中有一大片草地,修葺的颇为平整,四周的半山腰上有不少凉亭和人工开辟的看台。
这里便是久负盛名的莲花山跑马场。
“姐姐,到了。”乔庚跳下马车,把下马凳放在车旁,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跟乔庚说了句什么就离开了。
玄凝玉从车里出来:“你确定今日房庆云会来这里?”
乔庚拍了胸脯:“是,我找人盯着呢,人家说了,半个时辰前他和岳江进去了。”
冰片把手里的帷帽给她戴上,玉壶手里拿着一张请帖,她晃了晃手里的请帖:“小姐,真要去吗?”
玄凝玉嗯了一声:“敢算计我,就要付出代价,我可不管他干爹是谁,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儿子偿命。”
乔庚没说什么,只是让后面的仆从把马车带走,他跟着玄凝玉进了赛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