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怎么也没想到,被欺负成这样子的女人竟还能说出原谅的话来。
果真,她就不该管这样的闲事,不然回头人家两口子和好了,弄得她反倒里外不是人的。
“我就说让你别掺和我们家的事儿,听见没,赵秀秀她还是想当我苏家人,想跟我苏宝生过日子的。”苏宝生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看向鼻青脸肿的赵秀秀,说:“你要是能生个儿子出来,我听你的也行,可你有本事跟我在这儿嚷嚷,你倒是有本事生啊,我们家三代单传,到我这儿决计是不能断了根的。”
他这话戳到了赵秀秀的痛处,嫁到苏家三年,她看过不知多少大夫,药吃了不知凡几,就连那求神拜佛的香灰都吃进肚了,可肚子还是没个动静,若不是因为这事儿觉得自己对不起苏宝生,她说什么也不会容忍他这样对待自己的。
女人嘤嘤地哭着,听得苏锦绣心烦,她想走,可赵秀秀却扯住了她的衣袖,那副惨兮兮的模样,让她实在不忍心甩开。
“我还是那句话,日子过成什么样,终归要靠自己。你指望男人悔改,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苏锦绣瞥了得意洋洋的苏宝生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就这么一个男人,真不晓得你有什么舍不下的。”
“我不是……我是……”
赵秀秀哪里是舍不下苏宝生,她也有自己的难处。
她是嫁出去的女儿,一旦被休弃或是和离,若是想回娘家,嫂子肯定不乐意,而且还会连累家里兄弟姊妹的婚事,可若不回娘家,她又能去哪里呢。
苏锦绣有夫君宠着,爹娘爱护,哪里能体会到她的难处呢?
“那你呢?到底愿不愿意和那个……呃,结束你那见不得人的关系?”
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摁头吧,赵秀秀既然不想和离,她又走不了,只能帮着多问一句。
“我和燕娘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苏宝生压根没将赵秀秀的威胁放在心上,趾高气扬道:“我也不怕同你说个分明,燕娘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生下来那就是我们苏家的长子嫡孙,我娘盼孙子盼得眼睛都哭红了,所以,我是一定要娶她进门的。”
“你要纳妾?”
赵秀秀猛地抬起头,眼睛红的像是兔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年头城里的大户人家有纳妾收房之事,可村里毕竟生活艰难,讨口饭吃已是不容易,哪里会来的闲钱多置办一口子人给家里增添花销呢,所以乡下大多都是一夫一妻,不说恩爱,但也和睦。
“谁说我要纳妾了。”苏宝生摇头。“你伺候家中三年,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燕娘为我家生儿育女,这是份天大的功劳,我和娘商量过了,不能委屈了她,我打算娶她做平妻,不过,这二两银子的聘礼钱得你出,毕竟那孩子生下来,也要叫你一声大娘呢。”
见过不要脸的人,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背着老婆搞外遇不说,还想把人娶进门,娶进门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做平妻,而且还要让这个被迫与别人分享丈夫的女人替他出彩礼。
苏锦绣今天可算是开了眼,再狗血的电视剧也不敢这么写啊。
“你……你……你…无耻!张燕娘可是个寡妇!你跟一个小寡妇无媒苟合,竟然还弄出了孩子来,你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