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苏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奏章,说:“继位登基!司空楠要封后了吗?只册封她一个?朕难道不想这样吗?!朕是迫不得已!”
苏虞抓起奏章,狠狠地摔了下去。
“皇上?这……”史光远谨慎又疑惑地问道。
“你看着办!”他听到皇上这样简短的回答。
“皇上,臣等有本要奏!”
谏议大夫刘元石、中书令王灏、尚书令阮承业等大臣一起走出行列,躬身说道。
原来,这些人都接到了太后授意,令他们在朝堂上言事的。
谏议大夫刘元石做了他们的代言人,只听他奏道:“皇上,您前些日子曾下了一道诏令,言及立嗣之事。如今,臣等听闻……”
刘元石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嘭”地一声响,他被吓了一跳,抬头看时,才发现是苏虞将玉玺狠狠地砸在了桌案上。
刘元石偷眼看看跟他一起奏事的王灏,见对方示意他坚持,于是躬身施一礼,又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息怒。此事关系我梧国的根基,微臣赤诚丹心,不敢为保个人身家而忘大义。皇上,臣闻侧后无子,已经离开梧宫,皇上之前的诏令……”
“够了!”苏虞怒喝一声。
刘元石有太后和群臣在背后支撑,因此并未退缩,而是又施一礼,接着奏道:“皇上,此诏令不废,朝中不稳,民心动荡……”
“啪”!刘元石“哎唷”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刘元石低头看到砸中自己的竟然是玉玺,吓得赶紧捡起来,用衣袖擦干净,战战兢兢地捧着,重新放回苏虞的桌案上。
苏虞满面怒色,眼睛都是红的,像一头随时会扑下来咬噬人的猛兽。
大臣们吓得哆嗦,准备奏事的官员都悄悄站回队列,不敢再发一言。
苏虞站起身来,看都不看朝堂里的大臣,拂袖离开了。
这些大臣好似被解除了魔咒,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悄悄议论起来。
“皇上这是怎么了?竟然摔玉玺,此举可于国不祥啊!”
“唉,不知道吗?听说侧后被遣归出宫了。你瞧瞧,皇上失魂落魄的,跟心被摘走了似的!”
“皇上什么都好,就是过不了侧后这美人关。你们扳指算算,每次皇上不理朝政,都跟侧后有关系。”
也有人调侃起刘元石来了:“刘大人,皇上的玉玺砸中你哪里了?你那里可真是烧了高香了!”
刘元石指着自己的左胳膊说:“这里啊,我这条胳膊可有皇上御封,你们可以对我不恭,见我的胳膊,可都得跪拜啊!”
“哈哈哈……”
滕绶站立在朝臣中,心事沉沉的,没有作声。
苏虞回到瑄元殿坐下,宫女赶紧过来奉茶。
苏虞喝上两口,心里极不如意,连茶水带杯子扔了出去。
这时,内侍禀报说:“皇上,凌将军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