葴凝断然说:“为什么不呢?!司空楠要立我做皇后!他只娶我一个人,没有后宫女子跟我争宠,没有人到太后面前譖害我,更没有人拿皇子威胁要我的性命。何况,我原本就是他的太子妃,名正言顺地跟夫君回去,有何不可?!”
苏虞暴跳如雷,上前就来拉葴凝,司空楠横在前面拦住他,说:“苏兄,葴凝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动她!葴凝已经把话讲清楚了,你放弃吧!我还要赶路。”
苏虞“刷的”一声拔出腰中利剑,寒光闪闪,放着森森的冷光。
“葴凝,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这是你的决定?你要跟他走?”
“不然呢?我就是要跟他走,你让开!”
“葴凝!你!……”苏虞腿脚发软,身体哆嗦,他强迫自己站稳,使出了全身之力,一字一顿地喝道:“从今以后,我跟你——恩断义绝!””
苏虞挥动利剑,将自己的衣袍割断,扔出去,又挥剑砍作碎片。碎衣袍雪片一般,纷纷扬扬地往下坠落着。
苏虞摇晃了一下,他喘了口粗气,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驱马飞驰。那马腾起一阵烟雾,绝尘而去了……
两行热泪潸然而下,瞬间沾湿了葴凝的衣襟。
司空楠看着她,帮她擦干泪,说:“葴凝,你刚才说的话,可作真?”
葴凝嗔怪地瞅瞅司空楠,说:“当然不作真。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我一直当你兄长一样看待。”
“可情况不同了。你以前眼里只有苏虞,现在……他将你遣归,已经放弃你了。”
葴凝惊讶地看看司空楠,说:“你都知道了?”
“呃……”司空楠转脸往旁边看了一会儿,仿佛有什么景致突然吸引了他的视线。
司空楠转过脸时,说:“哦,当然知道了。我的心就在你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当然都知道了。”
那道“圣旨”在司空楠眼前闪过……
所谓圣旨,其实是苏虞代笔,逼司空楠口述写的“休书”。
苏虞让司空楠将“休书”带回去签名,可司空楠迟迟舍不得下笔,就将“休书”卷着,随手放在景华殿亮格柜上面的格里。
那日,司空楠还心血来潮,拿起这“独特”的休书看了看,随手又放了回去。
接着,那名女子就来找他送香袋了。司空楠听说葴凝知道他们的事,心里羞惭,就有心找葴凝解释清楚。
可司空楠找到葴凝,葴凝显然根本不知情,还问起香袋的来历,苏虞也发狂般地猜疑他们。
司空楠作为旁观者,立刻洞察了这个针对葴凝的阴谋:
那个女子把葴凝的香袋送给他,其实就是在利用他,去离间葴凝和苏虞的关系。
司空楠一直难舍葴凝,见天赐良机,就心存私念,为这个阴谋推波助澜,做了恶帮凶。
当司空楠回到景华殿,想毁掉那道用圣旨写的休书时,他惊异地发现——“休书”不见了!
司空楠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女子拿走了“圣旨休书”,他也立刻猜出了她拿走它的意图。
……
“葴凝,黎塘虽然是你家,可已嫁之女,回娘家多有不便。你父王知道此事,也不会开心的。”司空楠于心不忍,劝慰说。
“这么大的事,就算我不回去,父王迟早也会知道的。哪能瞒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