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楠也受邀出席了宴席,他问候了群臣,就与苏虞坐在一处,小酌起来。
苏虞说:“明天就端午节了,你住在这里,不要觉得委屈才好。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直言。”
司空楠笑道:“怎么跟我这般客气了?没有招待不周,我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苏虞笑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儿:“乐不思蜀?是因为葴凝吧?我因为相信葴凝,没有提防你们,想不到,倒给了你们可乘之机了。”
司空楠又说:“我的人带信儿回来,说落雁坡胜负已明,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无法在你这里蹭吃蹭喝了。”
苏虞笑道:“那太好了!我可是正担心养不起你呢!恭喜司空兄!”
两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几个大臣过来向司空楠敬酒,司空楠站起身,与他们推推搡搡地谈笑、对饮。
这也是大臣们的待客之意。苏虞在旁边看看、笑笑,自己独酌了两杯。
可就在这时,一个浅黄色的物件闯入了苏虞的眼中。
苏虞定睛看去,血涌上了脸,呼吸也加快了。
那是一个香袋,浅黄色的绸布,上面绣着牡丹图案,香袋上方和下方都结着珍珠。苏虞太熟悉了,他亲眼见过葴凝缝制。可现在,这个香袋赫然挂在司空楠的腰间!
葴凝缝制时,脸若桃花般妩媚,眼神生采多情。苏虞以为这是葴凝为自己缝制的,可现在,他才明白:是他自作多情了!
葴凝和司空楠的感情,绝不像自己理解的那样简单!
苏虞的心如同油煎一般,说不出的痛楚酸涩。他又连灌自己几杯,实在坐不住,悄悄离了席。
苏虞快步往瑄元殿走去。他要向葴凝问清楚这香袋的事,他要葴凝给他一个合理解释!
苏虞走进瑄元殿,一眼就看见葴凝坐在桌边,手里拿着针线,又一个淡蓝色的香袋已初步成型。
“这个香袋,才是给我做的吧?”苏虞心里酸溜溜地想。
苏虞压抑住怒火,语气平淡地问:“葴凝,怎么又重新做香袋了?你不是做好一个了吗?”
“哦,是啊!我好容易做了一个,今天怎么找都找不到了,真是奇怪哦!只得重新做了。我赶得紧些,一定还来得及明天戴吧!”
“哼!”苏虞心里一阵冷笑,他说:“何必呢,这种东西,要不要都行!有什么稀罕的!”
苏虞头晕脑胀,他气呼呼地往寝宫去。葴凝见苏虞步履不稳,急忙追过来,搀扶着他,把他往龙榻上扶。
苏虞接触到葴凝温软的身体,心里突然就柔了起来,他抓住葴凝的手,问道:“葴凝,现在如果让你在司空楠和我之间做选择,你会怎么选?”
葴凝听苏虞突然冒出这莫名其妙的话,嗔怪地说:“你怎么问这个呢?若是我的心你都不明白,你也枉做了我的夫君了。”
苏虞听这话,一时觉得葴凝讲的是对的,将心放了下来。浓重的酒意袭来,苏虞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日是端午节。
苏虞醒来时,已接近午时了。
苏虞坐起身,一眼看到了那个浅蓝色的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