葴凝推开他,说:“你,你刚才太过分了!说好了演戏的!”
司空楠知道她所指,是刚才趁机假戏真做,亲吻她的事。
司空楠说:“我不这样做,能骗过苏虞吗?他有那么好骗吗?再说,成亲都一个多月了,从未亲近过你,就当是对我的安慰吧!”
司空楠来拉葴凝的手,葴凝甩开他,自己走开了。
司空楠叹口气,说:“唉,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将你这石头暖热。”
这日,葴凝在府中散步,见谢贵妃宫里的执事过来了,说贵妃让司空楠过去一趟。
司空楠回来时,有些犹疑,他终于还是开口了:“葴凝,再过几日,是梧国陈太后的寿辰。各国为表敬意,都会到梧国去贺寿的。我们两国世代交好,又是儿女亲家,不去自然不合适。母后已经备了厚礼,让我们择日动身。”
葴凝记得陈太后寿辰是已经过了的,再一寻思,才想起这个月是闰月,按照习俗,后面这个寿辰才是应该大加庆贺的喜日。
葴凝知道司空楠犹豫什么,她自己也跟他一样,顾忌着苏虞。
好容易才绝了他的执念,葴凝担心若跟他碰了面,怕他再生事惹出麻烦来。
葴凝想了一想,对司空楠说:“司空,这样吧:你带了贺礼去,就推说我身体不适,托你替我捎去心意。母后是明白人,她应该理解我的苦衷,不会介意我失礼的。”
司空楠眼睛往葴凝脸上扫了一下,说:“如此甚好。只是,你我就得分别几日了,你会想我吗?”
葴凝看他一眼,正好与他火热的目光碰撞。她低垂了头,不理他。
谁知黄昏时分,內侍送过来一封信,说是梧国陈太后托人送来,给葴凝公主的。
司空楠拿着信,犹豫地看看葴凝。
葴凝忙说:“你帮我看看,太后信上有何指示。”
司空楠便拆了信,看那上面写道:“葴凝,自汝出嫁离梧,哀家甚是想念,不知你过得可好?本月廿六日是哀家寿辰,汝可与司空驸马双双归省,母女欢聚。”后面落款是“熙端皇太后”。“熙端”是陈太后的徽号,下面还盖有太后的印章。
司空楠看过,对葴凝说:“陈太后让你去祝寿。你看看。”说着将信递给葴凝。
葴凝仔细看过,确实是太后的字迹。
葴凝想:“太后因何特地来信让我去贺寿呢?莫非是苏虞已经绝了旧情,有了新宠,太后就不再顾忌,因此特意邀我回去呢?太后特意写信,不去倒不恭敬,只得与司空楠同去了。”
于是第二日,司空楠便带了葴凝,乘着马车,带了侍卫,往梧国而去。
葴凝并不知晓,因为这一封信,明慈宫里还闹了一通呢。
原来,苏虞从玮国归来后,每日正常上朝议事,下朝也不总喝得醉醺醺了。太后以为他总算对葴凝死了心了,也舒口气,暗暗高兴。
可每晚,苏虞仍然不出瑄元殿,惊鸿殿里依旧处处孤灯,宫宫寂寥。
太后便安排各宫妃嫔,轮流到瑄元殿去服侍。谁知个个都被撵出来,后来干脆来门都不让进了。
太后唉声叹气,苦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