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和东瑗在后面几乎追赶不上他。
东瑗见苏虞这样,就说:“这一定是司空楠又给了他气受了。”
凌潇有些疑惑地问:“皇上后宫不是有那么多佳丽吗?为什么非要这个葴凝公主呢?!”
东瑗白他了一眼,说:“这个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凌潇不好意思地说:“我手下都是军士,没有接触过什么姑娘啊!”
东瑗笑笑,说:“以后你就明白了!当你喜欢一个人时,你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他。跟他在一起,你就开心;离开他,你就会很想他。”
东瑗说这些话时,眼前浮现了滕绶质朴的面容。
陈太后听说苏虞回宫了,心里满是欢喜,于是便派了內侍去瑄元殿叫他过来叙话。
內侍回来以后,回禀说:“太后,皇上没在瑄元殿。”
“没在瑄元殿?那他在哪里?去做什么了?马上把他给哀家请过来!”太后命令。
“这个……”
內侍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下,说:“奴才已经打听清楚,皇上他……到禁室去了,奴才到那里等了一会儿,不敢进去,因此只得回来复命。”
“到禁室去了?!那里是保管档案典籍、四方文书的地方,他到那里做什么?”
內侍说:“奴才听禁室的掌书大人说,皇上去查先帝的后宫嫔妃进御侍寝的记录……”
“放肆!”徐太后怒喝一声。
內侍吓得赶紧住口,垂手退下去了。
太后气得直喘粗气,她抱怨说:“怎么这虞儿越来越荒诞不羁起来?先是悄悄出宫,跑出去这么多天,朝政荒废。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这般胡闹,真是岂有此理!”
李总管说:“皇上做什么事,自有他的道理。太后不用担心。”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內侍禀报说:“皇上来了!”
陈太后故意阴了脸,不理会他。
苏虞进门就赔礼、认错,说了些好话,见太后脸色稍解,就问道:“母后,儿臣有几句话,想单独请问母后。”
于是太后屏退众人。
苏虞问道:“母后,新安五年,纪贵妃册封后位,从此椒房专宠,其他妃嫔根本无机会得见天颜。这可是事实?”
太后诧异地问道:“虞儿,你怎么现在翻起这老账来?你问这些做什么呢?”
“母后,儿臣自有道理。请母后明示。”
太后回想了一会儿,说:“自从纪贵妃封后,确实是椒房专宠。只不过,后宫佳丽如云,纪后虽然凶悍,可也无法完全控制先皇,那个时期,还是不时有妃嫔怀上龙种。唉,只要给纪后知道,一定会设法将龙种打掉。当时你已经三岁,被送到鑫国做质子,才逃过了这场劫难。”
“母后,儿臣查过,辛酉年之前的庚申年,没有先皇临幸方惠妃的记录。您说您跟方惠妃情同姐妹,她当时的情况,您应该比较清楚。那一年,她有没有受过先皇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