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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怎么你们跟有宿仇似的（第2页）

“你没有听到朕的命令吗？！”苏虞原本想继续呵斥两句的，但看到葴凝那对楚楚可怜的眸子里，泪珠已经集结在长长的睫毛上，微微地颤动着，摇摇欲坠。

苏虞心一软，将要出口的训斥咽了回去。他换了温和的语调，说：“还要朕服侍你用膳吗？”一面夹了些葴凝喜欢的菜，放在她面前的小碟里。

葴凝怯生生地说了句：“谢皇上隆恩。”

这例行公事般谢恩的话，还有语气里的谨慎和疏离，让苏虞感受到被拒于千里之外的凉意。

苏虞压制住内心的不快，佯装平静地用膳，眼睛却不时地往葴凝小碟里瞄一眼。

葴凝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几筷子，像小猫一样吃了几口，就按下了碗筷。

“吃完！”苏虞命令道。

葴凝迟疑了一下，只得重新拿起筷子，将小碟里的菜都夹到碗里。

苏虞又夹了几个菜，放在葴凝的小碟里。做完这些，他放下筷子，眼睛飞快地往葴凝脸上扫了一下。

苏虞意外地发现：两颗晶莹的泪珠正从葴凝白皙的脸庞上滑落下来。

“陪朕用膳很委屈你吗？朕不配跟你同桌用膳是不是？！朕是老虎，让你害怕吗？！还是你根本就从心底里讨厌我、看不上我？！”

苏虞抓起碗筷，“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又端起葴凝的菜碟扔飞出去。

葴凝哭得更厉害了，她竟然说：“皇上，我总是惹您生气、厌恶，您何不把我打发出去，眼不见心不烦的，岂不两清？何苦这样不捉不放地折磨人呢？”

苏虞听到这话，更恼火了：“打发出去？！你想去哪儿？司空楠那里吗？！你想让朕成全你，跟司空楠双宿双飞，是不是？我告诉你葴凝！就算我不喜欢你，我也要让你困在这里终老一生！你这辈子都休想跟别的男人！”

苏虞喘口粗气，胳膊一挥，桌上的碗碟全部“稀里哗啦”摔落地上。

他狠狠一跺脚，出殿去了。

苏虞怒气冲冲地出了瑄元殿，沿着曲廊漫无目标地往前走去。

虽说夕阳已落山，地面上仍有暑气，不像苏虞住的凉殿，舒爽宜人。

苏虞左拐右转，也不知绕了多久，见眼前有一座溪亭，架在水面上，别具乡野气息。就走了过去，坐到了亭里的凉椅上。

水气透着凉意，亭中清风入怀，远处青绿入眼，还算舒适惬意。

苏虞怔怔地望着波平浪静的水面，那里，正被微风拂起层层涟漪。葴凝刚才的话语，被清风一路跟着带了过来：

“皇上，如果我总是惹您生气、厌恶，您何不把我打发出去，眼不见心不烦的，岂不两清？何苦这样不捉不放地折磨人呢？”

“她讲这话是什么意思？”苏虞想，“她是不是想离开我，到司空楠身边？她觉得在我身边，是在受折磨吗？她仍然像两年前那样，不愿意选择跟我在一起？”

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是苏虞最不愿意回想的痛苦记忆。可是，那件事却经常浮现在他脑海，一次次在他的心上镌刻出血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