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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钱舜娘原本修书一封,托心腹交给赵男主,半路却被截了。钱舜娘等了几日,都没有回信,心知不好,自家被妈妈们看得更紧,连去恭房都有人盯哩。

钱舜娘心中着急,却毫无办法。正无计可施,却听得了银狐裘之事,心中遂定一计。

话说那吴婉仪得知银狐都已养好,就要献入宫里,心中欢喜。正志得意满之时,却听得有黄门自皇后处来,宣了懿旨,说是那银狐产地幽州军乏民困,正待休养生息,宫中妃嫔却竟相攀比,迷惑官家。

闹事的吴婉仪被削去封号,只留个和义郡夫人的诰命,公孙婕妤却只是稍作惩戒,轻轻放过。吴娘子气得发疯,听得是官家面前公孙舍人替妹妹求情,才减了罪儿。

吴娘子含泪接旨,又暗恨自家没个得力兄弟,最亲的族弟也被毒傻,一点也使不上力。又听了几句风言风语,气倒在床,正垂泪叹息,却听得钱家母女来探望。

原来方县尊见吴婉仪倒了架子,连叹晦气。县尊夫人也心疼起来,说那么多银狐,送了进去,也不知被谁得了,若是留下几只,那清风楼也能赎回来。两人正在东窗下抱怨,却听得钱尚书拜访,忙忙迎了出去。

钱尚书见方县尊一脸郁色,便笑道:“世侄怎的,以为银狐打了水漂么”,又说:“虽然这吴娘娘没了封号,但有‘白鱼之祥’的吉兆,不久后定会复出”。方县尊家在南边,没经过汴京旧事,便向钱尚书请教。

原来这吴娘子,出生起就不同凡人。她父亲姓吴讳近,本是开封人,曾做个怪梦。梦里自己经过一个写着“侍康”的亭子,旁边有棵芍药,只有一花在开,花下还卧着头羊儿。醒后疑惑不解,不久便忘了。

到了乙未年,即是羊年,妻子竟生下个女儿来,又因是清白良家,长成后选入宫里,服侍起康王来。吴老爹想起怪梦,心中惊疑,觉得女儿定有造化,随后说服全族出力支持。

这吴娘子也是个伶俐人,只是被康王姬妾们打压,不咸不淡地度日。后来到了靖康年,金兵南下,掳走整个汴京贵贱,只有康王逃脱,至今还有个“泥马渡康王”的戏文,在山东一带传播哩。

那康王九死一生,才逃到商丘称帝,又一路溃逃,甚至舟山出海,在外漂泊。正凄凄惨惨,却有个鱼儿跃进船里。周围人还未出声,吴娘子立时说是祥兆,以后官家定能匡扶山河。官家大喜,立即封她为义和郡夫人,之后恩宠不断,还有传言说是要升作贵妃哩。

听了这段,方县尊只是咋舌,那钱尚书笑道:“能说出‘白鱼之祥’的人,官家怎能亏待。别看那公孙氏,张氏等人目前威赫,以后有得磨哩”,又说:“小女已和她母亲去探望吴娘娘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日后的前程,就在此了”。

那方县尊听得,立时醍醐灌顶,明白过来,对着钱尚书千恩万谢。钱尚书捻须微笑,嘴角露出一丝不奈,很快便消失了。

☆、第36章紫槿绕柳莺

话说那钱舜娘和母亲拜见吴娘娘,本是雪中送炭,谁知竟落井下石。

原来这官家最爱金莲小小,若是那脚胖大些,纵使是西子再世,也是宠不了几天的。六年前自北面逃回来的帝姬,不也是因在金朝放了裹脚,两脚跑大,才惹得宫内嗤笑么,就算是加封了长公主,也得不了官家的喜欢。

那钱尚书在舜娘呱呱坠地时,就筹谋好了前程。舜娘从小就被妈妈们揉着脚丫,趾骨被揉卷,比半道上裹的小了不少。这日站在吴娘娘前,两下一比,硬生生将吴娘娘的脚衬得盘子般大。那吴娘娘本就气闷,更是火上浇油,脸上的笑都要裂开了。

钱夫人一心琢磨着甜话捧那妃子,没有注意;舜娘眼尖,看出这妃子心里不乐。待母亲说出自己是娘胎下来就裹脚,那妃子脸都青了。

舜娘见了,计上心头,笑道:“我自吃饭就裹它,却仍是痴痴肥肥,哪有娘娘的天生丽质。父亲又请来医女,说还要裹哩,估摸再细上个十圈儿,才能进宫侍奉娘娘”。

吴娘娘听了这藏奸的反话儿,越发嫉恨,又听这贱婢还记挂着进宫,心中嗤笑一声。那银狐没了,下次还有;这等狂妄贱人进宫,倒是大患。于是满脸带笑,说这等美人,哪里是当伴随的,做个正经姐妹才好。又一会推脱头疼,早早散了。

那钱夫人听得,喜滋滋地回府等消息。没几天,宫里却传出舜娘一口黄牙,连木槿花都遮不住那味儿。又因木槿古名舜华,与钱舜铧同音,那等后宫酸妇们,竟编出句怪话来:

“这舜华不是那舜铧,嘴里怎得长金牙”。

钱夫人听得好生生的女儿竟成了“钱金牙”,气得倒仰。那吴娘娘也派人来致歉,说是舜娘被张婉仪窥见,心中嫉妒,竟编排起来。可怜自家没了封号,压不住众人,竟让名儿传了出去。又说若是能复位成婉仪,定能与那张长舌打个擂台,将那张氏从紫槿殿赶出去。

钱尚书听得,只说自己是外臣,不好谈论宫闱,那张婉仪正得宠,自家也只能认了。回头又唾骂钱夫人不知好歹,惹怒吴娘娘。

那钱夫人见这老杀才不仅不担心女儿婚配,还想着送舜娘到庄子雪藏,气得哭骂:“你这黑心肝,祖上给金人做牛马丧了德行,害得子女全是黄牙,擦了多少细盐珠粉都没用”,又说:“那金牙是在说你哩,这几年刮了多少油水,惹怒多少人,就等着找茬子埋汰你”。

钱尚书听得不入耳,却因祖上的确不甚光彩,如今两代子孙人人黄牙,也是没法子。只是那金牙真的在讽自己?顿时身上冒出冷汗,也不计较老妻无礼,忙忙寻幕僚去了。

话说舜娘听得自家竟成了“钱金牙”,心中冷笑。这等长舌,怎得不说个“金钱牙”,还更通俗易懂呢,这吴氏要把我打压到底,也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过了两天,御街附近竟传出那些银狐在幽州战场边捕得,饮过死人血的,做成皮裘最是不祥。男子穿上银狐裘,出门见血;女娘裹上它,终身不育。因那银狐是稀罕物,闲汉们也只是当个消遣说道,谁知没过几日,宫里张婉仪八个月的肚子竟早产了。

那官家在南渡时伤了肾水,子嗣上艰难,本许诺诞下龙子,就要升张婉仪为贵妃的,谁知就差一步,功亏一篑。又是七活八不活,那男胎生下来就死了,只留个哭得要疯癫的张氏。

官家见了难过,一连几日都宿在紫槿殿陪伴张氏。那张氏前几日犯了产后疯,又哭又叫,连人都认不得了。后来被身边女官求了花神,才醒转过来,却整日里不语,只和那女官说说话。

官家见那女官人物细致,封赏了几次。这夜又是这名唤没药的女官负责紫槿殿,那张婉仪已是喝药睡下,只留下没药在剪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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