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打边道:“喂,你这女人好不讲理,为何上来就要打架?”
“我打的就是你!你杀了雪团!你赔我雪团!“郑宝儿真想用刀刺进他的心脏,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心。
他怎么会忘了她?
他为什么不再是许小舟?
两人在大大的帐篷后,打了好一阵子,许小舟又不忍出重手,又忌惮她手中的刀,只得使了一个虚招,一把夺下刀,而后用力抱住她,扑得猛了些,两人一起跌在软软的草地上。
阳光又炙热了些,照的人直发晕,郑宝儿酒劲儿又泛起,只觉得手脚无力,有被许小舟压住了手脚,难以动弹。
许小舟喘着气,想不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这般厉害,若不是他身经百战,差点被她砍死。
他低头望着她,她羊脂玉般的脸上红得似要燃起来,眼神澄澈迷离,那耳廓也红透了,隐隐如半透明,颈中微汗,却烘出幽幽的香,从衣裳间透出来,他忍不住便向那嫣红的耳下吻去,她身子一颤,他胸口那压抑日久的,钝钝的锉痛感消失了,他低声唤了一声:“宝儿。“
郑宝儿只觉得心跳得又急又快,他的手掌握着她的手,滚烫滚烫的,天边一片白云变幻了模样,四下静了下来,她又清醒又迷惘,轻轻的转过脸去,推开了他,站起身低声道:“新郎官该回去了。“
“许小舟是谁?“他坐在草地上,手中扯断了一根草。”我跟他很像么?还有,你不是都护府里的侍妾么,为何跟楼兰公主一同来了?“
郑宝儿迎着日光,眼眶酸涩难耐,好半天才张开说话:“你问的太多了,且哪一件都不关你的事。“
说来也怪,她又绕过一个帐篷,就看到了那个挂着紫色花环的帐子,小忆正掀开帘子往外张望。
她是不饮酒的人,第一次饮酒就饮了这么多,仍能保持适当清醒,实属难得。
但也就坚持到上了马车,此时她正靠在车里昏昏欲睡,脸上的面具放在身旁。
露珂托着腮打量着她。
即使像露珂这样大咧咧的性子,也察觉出她的异常,可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马车外忽然一声马嘶声,接着听到张天力的声音:“保护小姐和公主!“
一支箭穿过了马车。
露珂跳下来,看到平坦的草原上,出现十几名黑衣人,拿着弓箭对准了他们。
与此同时,西域其他部落的人也分别被一群黑衣人围住。
或许是楼兰一向不足为惧,围着其他部落的黑衣人是他们的数倍之多。
从沙漠深处刮过一阵风,天迅速暗了下来。
(小剧场)
许小舟:我是一个大傻子,谁都不要告诉我真相。
许小舟的记忆,停留在孟姥姥要出发去中原前,那时候他还没有许小舟这个名字,他一直叫哲术,孟姥姥确实不想带他来着,但许小舟苦苦相求,就带上他了,还给他随便起了个中原名字:许小舟。
他一个在荒凉的大漠上生活了十几年的小破孩儿,见到郑宝儿这样矜贵高雅,美丽善良的姑娘,又朝夕相处那么久,真的是情真意切,两小无猜,旁的庸脂俗粉都算个屁,他只爱郑宝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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