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父的双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的裤子,凝视着女儿,见她脸色的确不太好,连忙继续问道,
"你跟爸爸说,盛宸是不是做了什么混蛋事?
"
童嘉礼点点头,止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看了一眼坐到自己身边的母亲,又和父亲对视着:
"盛宸他精神出轨下属,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出差嘛,一直和这个女生在一起,然后——
"
她低头,闷声不响,感觉手心被握得更紧了些,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和盛宸分手了。
"
童母听见女儿说的话,感觉心脏被狠狠刺入一刀,还是一把淬了毒的刀,生疼得难受,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受到这天大的委屈。
她站起身,紧紧搂住身边低头啜泣的女儿。
童父没有说话,点了一根烟,又怕熏到室内的母女俩和望舒,走到露台抽起来。
烟尽,吹了一会儿凉风之后感觉烟味消耗殆尽才又重新走回客厅。
见女儿和爱人彼此抱着,眼泪纵横于脸上,童母嘴里一直说着:
"童童没有错,不需要给爸爸妈妈道歉……童童没有错……没有错……
"
"童童,这件事情你没有错,所以不需要给爸爸妈妈道歉,有错的是盛宸,不是你!
"
高望舒自觉给童父腾出了一个空位置出来,独自走到室外的露台,
"哎,天下父母心吧……
"
要是她遇到这种事情,余菲是不是也会这样保护她呢?会不会将她拉到她身后,用她不太磅礴的身躯保护她呢?
会的吧。
之前她告诉余菲那个书法同僚的风流事之后,余菲其实也不愿意让她往火坑里奔受伤害的吧。
至于高寒,呵,说不定会共情浪漫的浪子呢?高望舒不禁以恶意揣测只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父亲。
露台上微风习习,慢慢地,高望舒觉得有些冷意,就回到客厅里。
"请帖发就发了,也没谁规定请帖发了一定得结婚啊!况且结婚也可以离婚,咱们可不能受这个委屈,真是看错盛宸这人了!都不是什么好鸟!
"
童母一边顺着童嘉礼的背,一边一字一句地往外蹦出。
高望舒一直觉得,童母是一个风流儒雅的人,永远保持着优雅的感觉,此刻却也能说出此等话语,想必也是被
"盛宸出轨
"的这件事气疯了。
"盛宸父母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童父拍了下爱人搭在童嘉流背上的手,示意她不要情绪用事,反倒伤了自己的身体,
"盛宸告诉他爸妈了没?
"
童嘉礼同样安慰着比自己还愤懑的母亲,说等下会去拜访盛宸的父母,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之后一定会要求盛宸给她当面道歉的。
她是谁啊?她可是童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