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大声嚷嚷着:
"不——我不休息——
"
童嘉礼半仰着头,睁开眼睛隐约能看见身侧高望舒的轮廓,朝着她
"扑棱
"过去,又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俯身蹲下,抱着膝盖大哭起来。
"我不休息——糕糕——我不想休息——
"
"我还要继续喝酒——我要喝酒——
"
越说越委屈,直至声音再次被周围的嘈杂淹没。
高望舒也一并蹲下,抚摸着童嘉礼的头发顺好她衣服上的褶皱,抬起头向祝衍之求助:
"祝衍之,要不你帮我把她抱到包间吧?嘉礼现在意识可能不太清楚……
"
她一边爱抚着童嘉礼,试图将她负面的情绪都瓦解掉,但事实不尽如人意,童嘉礼依然有一阵没一阵地混沌状态,时而安静时而麻痹错乱。
高望舒将童嘉礼两个胳膊支撑起来,见她泣不成声,便持续安慰着:
"没事啊,没事啊,我们到包间再继续喝酒,不是休息,换个地方继续喝酒而已。
"眼示意着祝衍之跟她一起搀扶一下。
把手机递给高望舒之后,祝衍之顺着高望舒的手把童嘉礼公主抱了起来,转身就走向宁知珩的私人包厢。
高望舒拎着童嘉礼散落在一旁的手包和祝衍之的手机,跟着他走进包厢里边。
私人包厢一般不对外开放,只有宁知珩他们几个兄弟聚会聚餐在一起玩、或者祝衍之他们需要一个私密空间洽谈合作时才会进入,平日里卫生保洁做得很好,高望舒走进后一点烟味气息都没有闻到——
不过也有可能是浸染在外边二手烟的世界太久,对烟味不太敏感了吧。
祝衍之轻轻地将童嘉礼放在皮质沙发上,松了松原本板结得比较正式的领带,解开了几颗领边的扣子,坐在最外边的位置,刻意地与童嘉礼保持一定安全距离。
毕竟刚刚才被高望舒认成是酒吧胡乱搭讪、动手动脚的流氓青年。
童嘉礼此时仰躺在沙发上,又嫌不舒服一样,侧卧蜷缩起来。
"童童?
"高望舒把带来的大衣披在童嘉礼身上,用刚刚服务生送进来的热毛巾给她慢慢擦着脸和手。
酒精气味格外浓烈,以往聚会时总是到微醺状态,况且童嘉礼的酒量她是知道的,从来没有见过她喝醉过,所以今晚是给自己灌了多少?
"据宁知珩说她今晚喝了很多,而且是混着来的那种,好像就是冲着把自己灌醉去的,
"祝衍之仿佛看出了高望舒的疑惑,挑挑眉为她解答着。
"哦对了,今晚我刚好在这谈合同签约的事情,谈得比较晚,之后宁知珩就跑来跟我说好像看到熟人——
"
祝衍之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似乎也在回想刚刚的事情,
"我一出包厢就看见她半倒在吧台上,人都快混沌了,手中的酒杯还一直往嘴巴里送酒,跟喝白开水一样。
"
"酒吧人杂,她这样分分钟被别人捡尸,我就一直站在她旁边……然后就是……如你所见的那样,于是我就被当成色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