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墓碑一声声的喊着娘。
周围的风更加大了。
将江晚清的头发吹了起来,擦着脸颊。
像是她的母亲在回应她,在抚摸她的脸庞。
江冬竹牵着江池也在墓前跪了下来。
“娘,我是冬竹,娘放心,我是长姐,以后一定会好好护着弟弟妹妹,定不会让娘失望。”江冬竹泪流满面,对着墓碑磕头。
叶氏走上前,苍老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墓碑。
“念念,你不孝啊,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八年了,你也不来给我托个梦。”
浑浊的眼泪迸发,一滴滴落在江念锦的墓碑上。
她不过是在边疆八年,就与女儿阴阳两隔。
叶氏泣不成声悲怆的哭了许久。
“念念,你在那边还好吗?娘不是怪你,娘……娘就是想你了。”
“边疆路远,也没有人给你烧银子,你一个姑娘也没有办法去给我托梦,娘不怪你。”
她嗓音是浓重的哭腔。
手里的帕子尽被泪水打湿。
“娘多给你烧些银子,念念,能不能有空了来梦里看看娘。”
她小心翼翼,贪恋的一遍遍抚摸着墓碑。
冰冷冷的墓碑冻的她指尖冰凉。
这里面躺着的是她唯一的女儿。
“念念,他们三个是你的孩子,娘知道你放心不下他们,娘都把他们接回来了,还向皇上请了旨,以后他们三个姓江,与沈子安那个畜生没有一点关系,你放心,娘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
“念念,娘与你说,阿晚与你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娘看到她的时候,差点以为……差点以为是你回来了。”
眼泪蔓延到她饱经风霜的脸上。
悲伤,痛苦迫使她佝偻着身躯。
在一旁的老将军,挺立的脊骨也一寸寸下榻。
这一刻,他不是战无不胜的将军,也不是不畏生死的勇士。
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女儿的父亲。
老将军有一刹那的迷茫。
他半生都付出在边疆,到底为了什么?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救了东楚国千千万万的人,护住了千千万万条命。
为什么他唯一的女儿却死了。
气氛死寂的厉害。
叶氏终于是把眼泪都流干了,她抬头,看了看天空道:
“念念,娘带你回家,娘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