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阁主觉得柳叔言之有理,就点头称是,丢下一块碎银子,二人起身,一同离去。
而此刻,莫廉正踏入了酒肆对面的茶楼,顺着楼梯蜿蜒而上,到了二楼雅间,在屏风前面,找到了坐在窗前喝茶的将军。
“天凉了,将军。”莫廉一上楼,就觉察出来回呼啸的风声,他穿的不少,尚且身上一冷,立马担心起正坐在窗前吹风的将军:“你旧伤未愈,还是多小心才好。”
他一面说着,将屏风上搭着的斗篷取下来,给将军披在身上,将军拍了拍他的手,指向下面行色匆匆的两个人:“柳爷。”
“柳爷?”莫廉脸色一变,立刻朝楼下看过去,还真看到了柳爷和慕阁主并排而行,心下大惊:“稷山这是藏龙卧虎啊。”
将军不置可否,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神色轻松了几分:“怎么样?”
“办妥了。”莫廉这才想起正经事,从怀里把契书拿出来,交给将军:“规矩也说清楚了,掌柜的很懂规矩,说明日您就可以搬过去。”
他把剩下的银票,也同契书一起递给了将军:“过几日,我让大刘和三才过来,三才念过书,可以在前面帮忙,也盯着点儿铺子里原来的这些人,免得出差错。”
将军没有接这些东西,只是在莫廉手里扫了一眼,摆摆手,让他收好。
不过对于莫廉的细心,还是很欣慰的:“不错,知道绸缪了。”
“还是将军教的好。”莫廉咧嘴笑起来,刚刚显露出来的那一点儿精明,立刻又被傻憨憨的笑容取代了。
都说玉不琢,不成器,莫廉这块石头,他算是教不好了。
将军叹了一口气,决心放过自己。
莫廉听到将军叹气,不明所以:“怎么了将军?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还真有一件事。”将军站了起来,指着下面蹲在琢玉机旁边不肯走的范博远:“你给我查一查,这是个什么人,家室背景,和帝都的关系,我都要知道。”
莫廉走到窗前,伸出脖子看了看,天色黑了,他也看不清楚,不过还是连连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去办。”
“不急。”眼看着莫廉就要往下走,将军身手叫住了他:“还有一件事情,找人打听一下,宰相府庶女林晚晚,和那个人一样,背景、关系、在林府时的境况,尽快告诉我。”
莫廉听到这个话,脸色有几分为难:“将军,那是宰相府啊,林相的眼线,遍布帝都,稍有不慎……”
他说着,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我们可以问问殿下,如果殿下帮忙,那肯定惊动不到林相。”
“不行。”一直语气平静的将军,带了几分愠色:“你去找他打听林晚晚,他用膝盖都能想到是我让你去的。”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别给他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