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弟家肯定很有钱,咱们普通打工人,出门打个车都得纠结一阵,可没钱大半夜买飞机票。”周于棚哈哈笑着打圆场。
大家都知道余宝贝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说周恒呗。
仪式结束,新人挨个敬酒。
从头转到尾,来了他们这一桌。
按理说是要说些吉祥话的,但有青欢坐在这儿,这吉祥话咋说出口啊。
还是青欢大气,主动开口:“新婚快乐。”
周恒深深注视着青欢,脸上是不忍,为难,深爱,歉疚。
堪比调色盘。
夏婉婷端过伴娘托盘里的白酒杯递给青欢,自己也拿了一杯:“欢欢,千言万语,我还是只有一句,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敬你一杯。”
“你怀着孩子就别喝酒了。”青欢说,“果汁吧。”
“不,这一杯我一定要和你喝!”
“她酒精过敏,你这么想喝,我替她吧。”
余宝贝:嗯?谁抢了我台词?
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发言人。
一直沉默的岑岁晏不知何时也站起来,拿过青欢手中的酒杯对着新人。
周恒盯着岑岁晏,表情缓缓变了:“是你?”
“是我。”
“你和青欢?”
“是。”
“岑岁晏我去你md!”周恒突然一拳头就揍了上来,桌上酒水菜肴倒了一地,“劳资对你不薄吧?我拿你当好兄弟,你背后睡我女人?”
众人:???三观尽碎!
现在的新闻都这么劲爆了吗?
岑岁晏把青欢往余宝贝那边一推,不让她受到波及,自己则是接住拳头反手一拳过去,揍得周恒惨叫一声,再双臂一拧,把周恒上身压在桌子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闹事呢?”
双方父母听到动静立刻跑过来。
大家正热热闹闹吃着席呢。
周恒面红耳赤地挣扎:“奸!夫!淫!妇!”
“你出轨夏婉婷已经快两年了,如果我和青欢是奸,夫,淫,妇,那你和夏婉婷算什么?”岑岁晏说完,又压低了嗓音,“我得谢谢你们俩,要不是你和夏婉婷搅在一起,也许我和她永远没有机会。”
天知道那晚青欢主动勾住他脖子的时候,他心里有多高兴!
余宝贝搂着青欢,做了个反胃的表情:“周恒,你要点脸吧。这是你和小三的婚礼,居然骂欢欢这个受害人?”
夏婉婷一脸无助地站在一边,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你放手!放开我儿子!”白素清冲上来扒拉岑岁晏的手。
岑岁晏嫌脏,立刻松手。
余宝贝很有眼色递了湿纸巾过去:“擦擦,别脏了手。”
眼看岑岁晏和青欢就要成为焦点,高,潮来了。
大堂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女人手里捏着一张化验单冲进来:“周恒!你怎么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