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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密探（第2页）

热热闹闹抄了几家，今年过年便阔多了。

“进去吧，陛下也挂念玄公子。”来福笑道。

凌玄笑而不语，抬脚进了御书房。

皇帝此刻并没有批折子，见了凌玄，他并不惊讶，只是挑了挑眉。

凌玄在御案前不远处跪下：“天字凌玄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起来吧，”皇帝淡淡道，“来福，赐座。”

“是。”来福应了一声，从小内侍手里接了凳子，递给了凌玄。

“谢陛下。”凌玄拱手一礼，一脸坦然地坐下。

即便他不是天字号的密探，他仍是皇后亲弟，仍是第一个倒向彼时仍是冷灶的陛下的勋贵之后。

世人只知皇后亲近义弟沈劲节，连带着皇帝都对他另眼相待，却少有人知皇后同父异母的亲弟凌玄，也极得她看重。

皇帝并不着急询问凌玄这段时间的收获，只是静静地打量他，似是要透过他看什么人。

凌玄面不改色，只微微皱眉。

片刻后，皇帝轻轻叹了口气，惋惜道：“你与皇后，不甚相似了。”

凌玄略一沉默，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陛下，长姐当真是因寒毒……吗？”

自端烈皇后殁了，没人敢在皇帝面前提这个话茬。

沈劲节虽得皇帝偏爱，在皇帝面前说话比其他人随意些，但他也跟皇帝一样，并不肯接受皇后不在了的事实。

皇帝面沉如水，勉强点了一下头。

“陛下后悔吗？”凌玄的目光落在皇帝难掩痛楚的脸上，紧紧地盯着他，“我早就劝过陛下，长姐不是寻常女子，你有什么话，直接同她说便是。陛下分明是为长姐着想，却什么都不说，她那样的身子骨，还得猜陛下的心思，如何能安生将养？”

“玄公子，”来福连忙道，“可不能如此僭越。”

皇帝不以为意，摆了摆手，打趣道：“阿玄，你还是如此啰嗦。”

凌玄嘴角抽了抽：“长姐现在何处？我想见见她。”

来福心道：还当玄公子是例外，没想到也是选择逃避。

“晚些时候，劲节会进宫来汇报今日战果，你同他一起去。”皇帝淡淡道。

“好吧。”凌玄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问，“父亲有错在先，陛下夺爵，却饶过凌家满门，臣谢陛下恩典。只是，陛下将原竟陵候府的宅子赐给了既宁县主，是出于何种考量？”

“这嘛，等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皇帝卖了个关子，“南地的底子，你都摸清楚了？”

凌玄起身，肃然道：“臣不负陛下之命，南地勾连摸得清清楚楚。除去这两年呈给陛下的密折，另有边角细微之处，也都分类记录在册。臣做了妥善伪装，稍后会送进宫来。另外，在南地的据点也已经运作成熟。”

“很好。”皇帝满意地点头，“你明日送你祖母与父亲回老家去，年后寻个由头回帝京，朕再论功行赏。”

“陛下，”来福禀道，“武安侯来了。”

“宣。”皇帝道。

沈劲节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凌玄，不由皱了皱眉，仍是规矩地行礼：“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