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后天搬家的事,跟谢二太太说过之后,就是通知弟妹们了。
林满月今天没有出门,而是在自己房里做针线。
姐弟几人的祖母林老夫人寿辰将至,虽不大办,孙女孙子们还是得表示一下孝心。
林老夫人是继祖母,长房的孩子在林文正公过世后,常年住在武定侯府,年节时候,老家的礼从没缺过。
往年,几个孩子给林家,梅家以及亲朋故旧的礼,都是谢二太太经手,那自是妥妥当当,挑不出一点毛病的。
如今林霜降要自己当家了,林满月也大了,这些人情往来也该学着点了,谢二太太便撒了手,由着姐妹俩自己拿主意。
这些年,他们这些小辈给林老夫人的寿礼虽不奢侈,但也算贵重,再加上显然是亲手做的小玩意儿。
林霜降与林满月就是绣个帕子,做双袜子,林济之与林惊蛰则是写几个字,画一幅画就行。
林满月今年绣了块帕子,用的是帝京才流行起来的针法,已完成大半了。
见林霜降进屋来,林满月收了绣绷,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笑道:“姐姐回来了。”
林霜降看一眼绣绷,在榻上坐下,朝林满月招手:“满月过来。”
林满月笑着过去,往脚踏上一坐,伏在林霜降膝上。
林霜降将她一头秀发顺到一边,轻轻揉捏她纤长的脖颈,随口道:“我与姑母说了,后天我们就搬去县主府。”
林满月合着眼睛,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像一只慵懒的猫,嘟囔道:“姐姐说搬,那就搬。”
林霜降又爱惜地抚了抚她的秀发:“接下来几天都没空绣帕子。”
这孩子刚到武定侯府的时候,不适应帝京的水土,病了三个月,头发又少又黄又细。
为这事,谢二太太也没少操心。
林霜降也是心疼得不行。
要不是林满月及时好转了,她都准备带着林满月与两个弟弟回老家去了。
“没事,就剩一点了。给祖母的寿礼出发前,一定可以绣好的。”林满月道。
姐妹俩正说着话,谢思拿着一只锦盒过来了。
林满月起身,谢思便笑道:“表姐,表妹。”把锦盒往林满月眼前一递,“表姐给的。”
林满月接了,打开一看,是几颗成色极好的珠子,扭头看向林霜降:“宫里的赏赐?”
“皇太后赏的,喜欢吗?”林霜降笑着问。
“姐姐给的,我当然喜欢。”林满月点点头,合上锦盒,又问谢思,“阿意跟阿悠都有吗?”
“自是有的,”谢思道,“表妹离得近,就先给表妹了。”
说着,她从丫头手里取来三个锦盒,放在桌上:“这是给表姐的,头面是一套,钗是一对,便没分开,几颗珠子,姐妹们都有的。”
林霜降颔首,笑着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