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公公,”定安郡主自袖中摸出一只小巧精致的钱袋,塞给来福,“请公公喝茶。”
来福收下钱袋,笑道:“郡主留步。”
“丁礼。”定安郡主从善如流,停下脚步,扬声道。
“是,”丁礼越众而出,微微躬身,“公公,这边请。”
“我认得路。”来福笑着道,“你们府上还有许多事要忙,就不必送了。”
“这……”丁礼略一犹豫,“小人便送公公出正院。”
“也行。”来福点点头。
行至院门处,来福微微侧身,淡淡道:“你是老太爷身边得用的,应当知晓,未来这段时间才是最紧要的。好生协助郡主,约束府里,莫要行差踏错。”
丁礼听了这话,连忙恭声应道:“小人明白,多谢公公提点。”
来福轻轻颔首,一甩拂尘:“行了,你回吧。”
“是。”丁礼回道,却还是等来福走远了,才回转正院。
定襄县君,哦不,她的爵位已然被夺,按照府里的序齿,该称一声二姑娘,这会子总算反应过来了。
她一手撑地,缓缓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定安郡主跟前,一把揪住她的领子,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来喜手指动了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定安郡主一眼就看出庶妹的色厉内荏,用力拍开她的手,淡淡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你昨日去宫里,到底说了什么?”二姑娘恨恨道。
“自是知道什么说什么?难不成我还敢欺君?”定安郡主没好气地道,“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父王与秦氏出家,你被夺爵位的事实。但,无论你心里想什么,都给我憋着。你胆敢胡言乱语,别怪我翻脸无情。”
“好啊,”二姑娘身子晃了晃,红了眼眶,“父王母妃不在,你就耍起威风来了。”
“母妃?”定安郡主挑眉,冷笑道,“你是说你的生母秦氏吗?她如今只能算是父王幸过的没有名分的妾。”
说着,她上前,伸手捏住气势不止弱了三分的二姑娘的下巴,平静地道,“这一点,你也得记清楚了。这府里,能被称作母妃的,只有我的母亲徐王妃。”
“郡主,”站在一旁沉默半晌的奉玉开口,“二姑娘的规矩松散了些,往后再慢慢教就是,眼下正事要紧。”
“奉玉姐姐说得在理。”定安郡主笑了笑,“其实,二妹妹本性不坏,都是秦氏纵了她。姐姐在皇后身边伺候,规矩自是最好的,往后还请姐姐不吝指教。”
“待郡主府安顿好了,我与来喜便要往既宁县主身边去。宫中尚礼局有我的熟人,郡主若当真需要,我可引荐。”奉玉淡淡道。
“如此也好。”定安郡主点点头,看向丁礼,“你派两个腿脚快的,分别往承恩公府与武定侯府,给琅琊郡君与既宁县主递个口信,若她们闲着,请她们过来帮把手。”
“郡主,这恐怕不妥。”丁礼道,“府里乱糟糟的,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