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降一听这声音,就有点牙酸。
淑宁县主的爱女,她的继妹凌霜序,居然也有求人的一天。
先帝在时,凌霜序虽没有爵位,但在诸郡主县主跟前,也没有矮过半分。
先帝不在意公主,安平郡王却宠爱子女,隔辈更亲,凌霜序想要什么,便是从公主手里夺,也是有的。
一行人停在门口,互相看看,都觉得这时候进去,不合时宜。
晋国长公主也觉得这事挺新鲜。
她一向不爱应酬,除了喜静,最大的原因就是懒得给不相干的人做主。
“说来听听。”晋国长公主不是刻薄的人,但也乐见曾经趾高气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落魄。
凌霜序幽幽的哭声一顿,哽咽道:“沈郎明明回京了,却不肯回府,将我置于何地?”
晋国长公主皱眉道:“武安侯置外室了?”
凌霜序连忙摇头:“没有。”
“他既没置外室,不在府中时,你岂不是更自在?”晋国长公主道。
“姨母,我不需要更自在。我想要孩子。”凌霜序扯着帕子道,“我跟他成亲都三年了,他——”
“他身体有恙?”晋国长公主一脸关切地问。
凌霜序如何,她并不在意。
可沈劲节,她还是很关心的。
“姨母,”凌霜序不高兴地道,“就不能盼着我们好吗?沈郎身子好着呢。”
晋国长公主松了口气:“他身子好着,那就是你身子有恙?”
“我也没有!”顶着晋国长公主打量的目光,凌霜序不由得拔高了声音。
晋国长公主略一沉吟,不甚走心地劝道:“霜序,你还年轻。孩子几时来,得看缘分,你也别太着急了。”
“姨母,我怎么能不着急?”凌霜序说着,又哭了起来,“沈郎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他当初求娶我,就是为了我嫁妆里的那几味药。”
晋国长公主听了这话,慢慢收了笑,目光沉沉地看着凌霜序,悠悠道:“本宫还以为,你永远都看不清这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