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托福博士,我想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在你进行观察工作的两天后,观察对象的身体状态会突然朝着有害的方向变化?”
广飞尘的所作所为在第二天就没能藏住,那名九级封印大师,同时也是行动的负责人就亲自找上了他,又被他甩锅给了谢雷科尔。
“我想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每个生物个体的生理机能都大不相同,观察对象也许只是留下了她今天吃下的食物,在进行检查的时候又将其吃掉了而已,进食会影响检测结果,这很正常。”
“你是在当我傻?世界树的信徒恨她,你知道的!是恨!他们每天都只会给她仅供生存的食物,以确保她虚弱至极,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报告结果?!”对方将检测报告拍在桌子上,怒吼道。
“为了生存,我们总得适应环境,更何况她是一只怪物身上剥离下来的衍生体,我想她只是适应了这糟糕的生存环境罢了。”
“哦?那这个,你又要怎么解释?”负责人拿出一份属于谢雷科尔的精神污染检测报告,上面分明写着污染程度极高,他们上午做的检测,下午出结果,不可能会出现误判。
“我对此不作任何解释,先生,如果您从进门开始就认定我是罪魁祸首,那么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
“我看你是说不出话了才对吧?两个选项,你自己去治疗室待着,直到我们的工作结束,或者说我亲自送你进去!”
“。。。。。。那只是个小女孩,先生。”谢雷科尔意识到是时候了,是他该展现出慌乱的时候了。
“可一旦她死去,我们就将要直面一尊毫无良善可言,且基本不可能杀死的九级强者,要知道,我们光是把它分成两半就已经够难的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让善良的她赢呢?”
“极端的善良,还算是善良?”
“那也比极恶要好!”说完,谢雷科尔便故作愤怒地摔门而去,又被门口早就等候多时的武装人员押到了治疗室里,强行打下了一种他很熟悉的药物:赤红向日葵。
治疗室里所使用的剂量很小,还混用了其他的药剂,这样做可以让赤红向日葵的药效减弱,主动泄露出一点正面情感,让病人在胡思乱想中就能将其消耗。
“博士,你必须保持冷静,她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的同理心,如果她打破封印,第一个遭殃的就会是帮助她的人。”治疗室里的医生说道。
“你个小小的医生又知道些什么?”实际上,赤红向日葵根本就没能作用在谢雷科尔身上,但他仍要表现出一副深受药物影响的样子。
“我们这些医生其实比你们更早就接触过她,但很显然,我们对待病人的习惯并不适合这份工作,所以最后只能请出你们这些生物学家,而我们负责治疗的对象就变成了你们。”
“现在看来,就连你们也会中招,不是么?”医生一边整理着药物,一边调侃道。
“在医疗过程中,医生是应该不苟言笑的,因为笑容很容易让病人产生你是在幸灾乐祸的误解。”谢雷科尔皱眉道。
“哦,抱歉,我总是忍不住面带微笑,这是从小养成的社交习惯。”医生闻言立马收起了笑容,离开了治疗室,临走前,他还吐槽道。“凡托福博士怎么和我的导师一个样。。。。。。”
“看出什么没有?”把谢雷科尔送走后,负责人对着房间的一角问道。
“没有,看上去他就是凡托福本人。”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角落响起。
“但你也觉得不对劲,对吧?”
“他表现得太冷静了,也完全没有感受到你释放出的威压,这不是一个生物学家该有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