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鸢明白,原来,宋孝清的话,竟是这样的意思么?
子婴蛊的蛊虫,最为喜欢的,是童男之身,指的并不是反噬的时候,而是……最初,最开始选择的容器,便是男子。
乾卡塔香,不,现在或许应该叫乾卡塔基,瞬间反应过来,抓住陆璟鸢的手腕,凶残地看着陆璟鸢:“是你么?!是你发现的对不对!”
说完抬起手准备将陆璟鸢的脖子掐断。
“塔基!”余绾庭急忙喊道,乾卡塔基一愣,随即癫狂地笑了起来。
“师父,为什么要认出来我呢?让那个单纯,善良的塔基,死在过去,不好么?”
“为什么?”余绾庭将剑指向乾卡塔基的喉咙,直到陆璟鸢将他衣服扒开的前一秒,他都在说服自己,定是陆璟鸢猜错了,眼前这个面目凶残,杀人无数的恶鬼,又怎么可能是那个纯洁的孩子呢?
“为什么?”乾卡塔基冷笑着:“明明我才是南越的皇子!同样是双生子,为什么那个男人对塔香那么好?甚至在我面前说,若是塔香愿意,他会让她成为南越第一位女皇?!凭什么?!”
“只有母后,我可怜善良温柔的母后,一直默默地爱护着我,可是!为什么母后也离开了……既然母后不在了,那就用塔香的命,换母后回来,不好么?”乾卡塔基突然发疯似得笑着:“这样,等我当上南越的皇上,母后就是独一无二的太后!到时候,我一定封师父你为一等功臣,绝不会怀疑猜忌你,难道,这样的生活不是师父想要的么?”
余绾庭面色痛苦地看着乾卡塔基:“塔基,你明明知道,皇后她不会回来的,不是么?”
“那又如何?!”乾卡塔基冷哼一声:“塔香已经死了,不是么?师父不是说过,会保护我么?现在,我们一起回到南越,杀了那个男人,不好么?这样,师父依旧还是南越子民心中的战神。”
“够了!”余绾庭挥剑斩向乾卡塔基的手臂:“放了殿下,我留你全尸。”
“师父,你还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狂笑之后,乾卡塔基看着腐烂的伤口。
“既然今天,我活着出不去,那不如,就让这位皇女殿下,陪我一起如何?”乾卡塔基伸手,将蛊虫放在陆璟鸢的手背上,蛊虫沿着陆璟鸢的胳膊一路向上爬。
“塔基!听我说,你把蛊虫收回,我放你离开,可好?”余绾庭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假装镇定地说道。
“离开?”乾卡塔基冷哼一声:“师父,在你面前,我若是没有人质,怕是早就死在你的刀下了。”
阮允礼站在一旁,一脸阴冷地看着对方,陆璟鸢紧闭双眼,若是再晚一些,蛊虫就会顺着陆璟鸢的嘴巴,爬入体内,指尖的银针已经备好,在余绾庭和乾卡塔基周旋之时,阮允礼将银针投出,蛊虫从陆璟鸢身上掉落。
乾卡塔基见状,轻身一跃准备离开,却被阮允礼的银针击中落在地上。
“咳咳!”乾卡塔基苦笑着,确实是他低估了这个男人:“我死了,她也别想活。”
阮允礼上前,急忙抱起陆璟鸢:“殿下?殿下……”
陆璟鸢依旧毫无反应,阮允礼双眼泛红,上前掐住乾卡塔基的喉咙:“解蛊!”
乾卡塔基感受到掐住喉咙的力度越来越大,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但想到还能有陆璟鸢给自己作伴,嘴角又浮现出一丝笑死。
突然,阮允礼察觉身后的动静,急忙松开手回到陆璟鸢身边:“绾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