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在桌子上磕着花生,啪叽打开后,他都不用往嘴里面递,直接舌头吐出,轻轻一卷,就将花生仁吞进肚子里。
高利慢条斯理的说:
“怎么样,余哥儿考虑好了没?一万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嘿,即便你现在在毒口混上了小头头,也得不吃不喝的攒上一年多时间,才能有着。而且到时候,利滚利的,可不只是一万钱了。”
余列坐在对方的旁边,面色有些难堪。
他现在在毒口打工,一个月才五六百钱,一万钱确实是个大数目,有点多了。
而在当初,余列借钱的时候,拢共才借了五千钱,并且最后真落到手的,将将过四千,其余的都被对方扣下了,说是利息。
虽然有所预料,但才过去几个月的时间,款子就翻了一番。这驴打滚,果真是黑!
单道童也站在余列的身旁,其眼珠子一转,凑在余列的耳朵边上,小声的劝说:
“余哥儿伱可得抓住机会,否则的话,怎么还啊?听我一句劝,不如下场做过一番,这样能平白的免掉好几个月利息呢!”
单道童又说:“只要哥儿会演,旁人绝对看不出来的。甚至你还可以自己压自己,再多打几场,估计月底就可以连本带利的都还上了。”
余列坐在桌子上,听着两人的劝说,面色阴沉不已。
正如他进入赌坊时,心中所察觉的不妙那般。
和高利见面之后,对方第一时间并不是朝着余列要钱,而是在余列的面前吹嘘着赌坑中的种种伎俩,以及各种一夜暴富的故事。
而其目的,正是劝说余列下场,参加至少一场赌斗。
对方说是因为赌坊最近缺人手,今天又有大客户来了,只需要余列今天愿意下场,不论输赢,都会直接免掉三个月的利息。
此人也没有太过于把余列当做傻子,又暗地里说自己也会上场,他会将余列安排的和自己一场,有名单可以检查的。
到时候,高利就会假装气力用尽,故意放水,输给余列,或是给机会让余列认输,这些都可以商量。
不过余列听见这些话之后,心中当即嗤之以鼻。
先不管对方话中的漏洞少不少,即便都是真的,余列也压根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涉险,直接就拒绝了。
单道童出声:“余哥儿,吱个声?”
余列闻言不顾,他见赌坊又热腾起来,空气污浊,也懒得再听对方继续胡诌。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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