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啊,许久不见贾公,朕心里甚是思念啊。”
“诸位可知他的家人如何了?”
曹髦忽然开口询问道。
司马回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陛下,大将军饶恕了他的家人,允许他们前往西边定居。。。。”
曹髦摇着头,感慨道:“当初大将军领着贾充来见我,对贾充是何等的宠爱,这才过去多久,他就死在了朕的面前,当真是令人感慨万千。”
“不过,此人也是死有余辜,不知进退,整日想着加官进爵,面对功名,急不可耐,故意离间朕与大将军,想要从中牟利。。。却是连带着将那些负责照顾我的人也一并连累了。”
“自古以来,急功近利,为他人刀刃者,皆没有什么好下场啊。”
“前汉的酷吏们是如此,如今的贾充也是如此。”
曹髦似乎别有所指。
站在曹髦身边的众人,神色各异。
那几个内侍的脸上有些惶恐,在那些大族的眼里,他们这些阉人的性命,不值一提,钟会在更换皇宫守卫人员的时候,对这些阉人也是直接下杀手,通通处死了事。
皇宫里的阉人们,对这些大族们是又恨又惧,曹髦每次开口,他们都得打起精神,曹髦哪一句话说错了,或者说了不该说的,最先被处死的都是他们。
曹髦在与皇宫内的阉人接触的时候,发现了他们内心对大族们的极度愤恨。
当初的十常侍,党锢之乱是所有士人们都不敢忘却的噩梦。
在魏晋时期,攻击宦官是从上到下的政治正确,从皇帝到地方官员,没有人敢为他们说话,也没有人敢亲近他们。
否则就是自绝与天下的士大夫。
曹髦就没有这种顾虑,他不用担心自己在士林的名声是否会受到影响,反正他在士林也没有影响力。
曹髦得到了皇宫内不少阉人的拥戴,包括负责饭菜的汤官令,都在送饭时偷偷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而黄门就不同了,司马昭为曹髦所找来的两个黄门,都是司马家的,他们不像焦伯那样敢与曹髦亲近,但是也不完全是司马昭的鹰犬,他们始终跟曹髦保持着距离,不亲近也不冷漠,完成自己的职责就好。
成济的表情最是精彩。
听着曹髦的话,他黑着脸,一言不发。
“来人啊,取木棍来,朕要与成君学习武艺!”
曹髦再次下令。
成济没有给曹髦教武艺的兴致,但是此刻不同于往日,皇帝下令,他不敢不从。
两人过招,其余众人都在旁观。
“成君。。。您最好还是想办法离开皇宫吧。”
“啪~~”
木棍撞击在一起,曹髦低声开口说道。
成济一愣,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几步,两人再次交手。